林挽说的平静,好像说得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如果有什么意外……你是唯一知道我行踪的人。”
赵荔华愧疚的抬眼瞧了她一眼,嚅嗫了许久方才道。
“挽挽……要不然……你就留下来吧?这或许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周彦博说不定会留下来,你婆婆也不会真的以为你……”
“荔华……”林挽打断她,语气终于有了些无奈,“你觉得可能吗?”
赵荔华面色一瘫,愁云惨淡。
林挽看她的表情,却不以为意的自嘲笑了笑,道:“可能我这辈子都和孩子无缘吧,希望他……不要恨我。”
眼睛有些涩,大概是被不远处烧烤架吹来的烟熏的。
林挽偏过头,看到天台对面的那处奢华的高楼。
透过净亮的落地窗能看见里面别具一格的装修和布局,还有男人刀削似得侧脸。
剑眉入鬓,眼若繁星,薄唇轻挽下,一身亚麻色的黑衬衫,随意的坐姿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又与生俱来的桀骜和矜贵。
林挽盯着落地窗后的江慎庭,出神的想,人和人果然都是不一样的。
明明都在同一条街,同样都在吃着东西。两栋建筑不过也只是百米之间的距离,却仅凭一栋楼层数就把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划分清清楚楚。
江慎庭在九楼的豪华里包厢喝着进口的昂贵红酒,而林挽在对街的四楼露天天台吃着烤串。
一个是从出生起就站在了云端矜贵无比的天上星,一个不过是人间烟火里一颗平凡却又生生不息的星火。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们这类人之间的距离。
像江慎庭这类人或许一辈子都体验不到真正的人间艰难和烦恼吧?
“挽挽,对不起……你让我去照顾你吧,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赵荔华低着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