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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心,飘零久(2 / 2)


“…”许康轶用手捂住额头眼睛,觉得脸皮下的血管被烧开了锅,臊得他烫的吓人,手指缝里表情少见的惨不忍睹,终于开口说了今早的第二句话:“铭卓,咱俩商量一下。”

花折趁他看不见眼睛滴溜溜乱转:“商量什么?”

许康轶觉得爱人之间也得讲究一个平等,他就不太过分要求了:“铭卓,要不,你单日,我双日?每年里双日比单日还少几天,也算是我吃亏了。”

花折笑出声来,他刚才以为许康轶是由着他胡闹一次,之后要翻身继续当主子了,可许康轶确实有时候像个二傻子:“康轶,你才开始和我商量,就把底线让出来了?”

许康轶伸手摸了摸头顶,好像是这么回事。

花折轻啄他的脸颊,寸土必争的搂着他嘚瑟:“那也行,不过得等我那一万次机会用完了之后的,康轶,你…柔韧性真好,今晚,我还要。”

——花折也才二十多岁,以前看有些男人挺色,把这个事情当个事做,他还有点不明就里,心中笑话他们太不自律,有些人坏事没干成多少,倒是年纪轻轻就染了花柳病或者传了一个臭名声的。而今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巨大满足灌注在一起,高兴得他想掉眼泪,马上食髓知味,开始惦记上了。

许康轶有些郁闷,身子向后躲了躲,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花折何等敏锐,察觉到许康轶脸上严肃了起来,当即激灵一下,一下子从那个高兴失态了的几岁孩子,变回了稳成端方的花公子,说话也开始往回拉:“康轶,我开玩笑的,你大病初愈,怎么可能由着我胡闹。今天你修养为主,我去厨房照看一眼,让把调理的药膳给你端来。”

许康轶刚才只是想怎么夺回点失地,不经意间露出了严肃的本性,没想到花折这么大的反应,看到花折瞬间就从那个高兴发疯的状态回归了常态,他心下愧疚,终究是花折经历的太多,少了些安全感,谨小慎微的唯恐失去。

他伸手在床头柜子上摸索,把水晶镜戴在了鼻梁上,和花折四目相对,看花折又仿若一瞬间便柔韧不可摧的神情,胸口有些发酸,他靠近了花折,少有的用肩膀上臂微微碰了几碰花折肩膀,花折偷偷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恼了。

许康轶挑了挑眼角铁树开花的笑了,带着明显的调皮和揶揄:“铭卓,以前不是挺心疼我的吗?怎么晚上就这么舍得折腾我啊?”

花折从未见过许康轶犯贱的样子,当下心都酥了,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康轶,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搂在怀里就觉得不是真的,我昨晚又高兴又怕是假的,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满意的看着花折的变化,许康轶伸手缓缓的把花折的揽在了怀里,静水般的声音里仿若带了涡旋:“铭卓,别这样谨小慎微的,君流落异乡,我亦飘零久,日后,你尽兴吧。”

察觉到许康轶捧着他的脸在用食指轻轻捋他的眉眼,花折也抬眼和他对望,一时间忘了说话,听许康轶一片深情:“铭卓,以前时间太快,觉得从来没有把你看清楚过,趁着我还能视物,让我好好看看你。”

轻吻似星星柔情坠下,沉醉在许康轶一片小波浪拍岸的温柔吻中,花折竟然还有些紧张,不自觉的捏紧了许康轶的衣袖,许康轶正想加深——

“咚,咚咚,”两个人同时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花折反射性的低头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衣衫:“康轶,糟糕,忘了今天要去太原的事了,估计是余情来敲门了。”

这一天余情早早起床,等到了太阳当空还没有看到许康轶和花折,刚想敲门提醒一下,却正好碰到花折从屋里出来,看表情一切如常,就是两眼发光,周身不知道为什么散发着那么个嘚瑟发春的气息:“那个,康轶昨晚身体不适,他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冒险,推迟两天起身吧。”

余情被花折晃了一下眼,心道果然是人间极品的美男,最近如此劳累、侍疾又辛苦,他们全没睡过几个整觉,竟然还是如此满面春色,神采奕奕,双瞳流光婉转,脚步飘逸。

余情不自觉的捋了捋头发:“那我让他们把早饭备得软烂些,小哥哥收拾好了一起吃吧。”

花折有些不好意思,心道还是别再劳累许康轶了:“不用,你先用餐吧,把早饭送进来就行了。”

在门口只停留了一瞬,花折转身就返回了室内,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拿出剪药材的小剪刀,开始细细的剪长命灯的烛心。

许康轶感觉他剪的虔诚,踱到他身边来,一手扶着他的肩膀,疑问道:“剪它做什么?”

花折看着他,把剪刀放进了桌子下的抽屉里:“康轶,我们夏吾王室的风俗,无论是王子还是公主婚配,一对长明灯一个月都不要灭,取恩爱长盛、白头偕老之意。”

许康轶伸右手两指梳花折的头发,精致高贵已成习惯,花折的头发湿润柔软,瀑布也似,就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吻了一下,嗅着发间的清冽香味陶醉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比喻我喜欢。”

花折看他凤眼含情,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情不自禁的搂在怀里,在他额头上轻吻了几下。

许康轶想到一直有事情还没问花折:“铭卓,你日前说吻过我七次,还有一次是哪一次?”

花折看到某人算账来了,开始笑:“康轶猜一猜。”

许康轶坐直了身子,和他额头顶着额头:“有些猜不到,你不会是下点药把我弄昏了,之后偷亲的吧?要是真那么做,可真不是个男人。”

花折哭笑不得,自己在许康轶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解释道:“康轶,我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给你下药,是六年多前你急病在洛阳的时候,昏迷中偷吻了你。”

皱起了眉头,许康轶明显对此答案不满意:“那么多年前了?我前一阵子病到常常昏睡,不是那一阵子偷亲的?我昏迷不醒,你什么也没做?”

花折眨着眼睛,少见的诚实:“实事求是,真的没有。”

许康轶郁闷的扬首瞪了他一眼,向后靠了靠,和花折拉开点距离,声音中貌似流露着一丝鄙视:“那你更不是个男人。”

“…”孔方兄的两面看来全不能让许康轶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一篇接档文,《薪火大椿》,开文时间未定,文案内容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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