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院外面十公里,最东边的镇子头,有一家规模颇大的旅店,连连绵绵有两栋小楼,足够容纳五百多人住宿。隔壁的商铺老板都笑旅店老板昏了头,哪里来的这么多客人,谁晓得旅店居然慢慢支撑下来,生意还颇好,镇上的人时不时去光顾。
如果想要进去住宿,只需要告诉老板,如果对老板说要找点乐子,并且愿意付出十个银币,老板会心领神会的带人去开一间房,带着门牌号,进入两栋小楼的地下。
地下每隔半米就有一盏灯,照的如同白昼,顺着侍者的指引,会进入不同的房间,选择自己想玩的游戏。
又有人进来了。老板刚接待完几个客人,正在柜台上闲坐。
来人穿着裹着严严实实的黑袍子,连脸蛋都裹上,只露出半只眼睛,亮亮的一眨一眨,一张口就是清脆的女音,“你们这里能赌钱?”
老板上下看她,生面孔,声音也不熟,于是懒洋洋的说,“您看错了,我们这里是正经的旅店,只接受客人住宿。”
“您要是想赌钱,可以去西边的那家蓝色招牌店,那才是赌钱的地方。”老板补充道。
女声咦了一声,“可是我听的很清楚,你们这里有人在赌啊!”她嘴里念念有词,“一,二,三,四......地下大概有十五个房间,每个房间都赌的不一样....”
老板差点跳起来捂住这位客人的嘴,她是个生客不说,还是个莽撞的!一时之间被人揭破,老板不知道答应还是不答应。
“哟,居然连小姑娘都能摸到这里来,老板,你们这里名气大啊!”有熟客醉醺醺从地下室出来,话听个半截,先抛出一句。
现在想回避都来不及,老板只能无奈的说,“客人您请,这里的规矩是进场先交十个银币。”
“喔。”女声的黑袍晃动,在柜台上一抹,扔下两个金币,“剩下的换成筹码。”她耳朵位置的布,动了动。
两个金币,这是个小客,老板扣完十个银币,换成了筹码交给客人。
“往哪里走?”女声用黑布接下筹码,又问。侍者给她指路。
看着身材娇小的女客进了地下室,老板有些头痛,不知道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客人,告诉了这位女客,他这里都是熟人才来。
不行,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坚决不能承认。
女客还不知道那么多,她尽力避开侍者的引导,不让侍者碰到她的袍子,似乎很不想暴露身份。
顺着木质楼梯到了地下室,第一间房间上画着五个圆圈。侍者低声说,“这件屋子,五十个银币起。”
一个金币能换一百个银币,也就是说,女客手头的筹码,只够投上三次最低消费,三次之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女客打量剩下的房间,门上的圈圈更多,于是点点头,“就这间吧。”
她先扔出一个筹码,“你来帮我一个忙。”
侍者眼疾手快接住筹码,脸上的笑意终于真实些,“客人您说。”
“你帮我放筹码,我这次所有赢的钱,分你十分之一。”女客细声细气的说,“一个筹码是定金。”
侍者嘴角一歪,还没赌就想着赢钱呢?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不过看在那一个筹码的份儿,他动动手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两人商量好,于是侍者上去放筹码,第一个房间的赌法是□□。女客站在空当先看着玩法。
大大的桌面上放着一个黑红交杂的□□,□□上一共有36个数字,黑红各一半。玩家可以买单一数字和数字组合,大多数为了增加赢面,都会选择组合形式。
中间站了胖胖的中年人,同样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眼睛,就算额头热的出汗也不摘下,此刻捏紧筹码,不知道下什么数字。
庄家催促着下码,中年人终于选定了一个黑色的18,□□一动,小球从卡位上滚下来,顺着□□转动,众人的眼睛都盯着小球心也悬着,只盼望小球滚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球不管人心,只顺着惯性转动,最后,轻巧的跳过黑色格子,落在红色的25上面。
“唉!”桌子上的都唉声叹气,只有一个年轻人狂喜,“我选的!我选的25!”
庄家连声说恭喜,然后把兑奖的筹码放到年轻人面前,1个筹码最后换到35个筹码,满满一堆。
一直在看的女客咦了一声,“这样就是中了吗?”
侍者差点尖叫,你连规则都不知道就来了吗?是不是送菜?有这钱干点什么不好?但想到他刚拿的一个筹码,沉重的点点头,“选的数字中了。”
“喔,那我下一局选25吧。”女客把筹码一抖,“全部都选25.”她手里的筹码一抖,全部放在侍者手里。
“您要不要多选几个数字,增加几率?”说不定就中了其中一个,侍者试探着劝说。
“不,我就选25,快去吧,我不会赖你的酬劳。”女客催促。
还酬劳呢,他肯定一分钱都莫得,刚刚才出了25,正常人都不会再选一次25,但客人一把输掉也好,他还能赶快趁着今天生意好,换个客人伺候。
带着这样的心情,盯着众人看傻子的眼神,侍者硬着头皮把筹码全放了,“选25.”
作者有话要说:魏安:太受欢迎,好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