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央四处翻看的专心,一旁顾炎的书页却是好半晌都没翻动,也不知是被一旁的好奇猫扰了清净,还是本就有些心不在焉。
刚踮起脚尖,想摸了柜子最上头的摆的那也不知是玉瓷玩偶还是什么的东西看看,半晌摸不着,有些急。直到身后传来动静,下一息,顾炎就自身后替着北央取了那玉瓷玩偶。
身子完全被顾炎身影拢着,北央拘谨了些,没敢再动。直到手上被塞了东西,北央摸着有些惊奇道:“这雕的是什么,怎的如此可爱?瞧着像狸奴,但又比普通狸奴好看可爱许多。”
“这是波斯进贡的,想来原型该是波斯独有的波斯猫儿吧。”
“那进贡的东西怎的在三爷这里?”
顾炎没甚不好意思,实话实说:“小时候顽皮,从四皇子处抢来的。”
四皇子慕容旭是皇子里头出名的好胜,北央远远瞧过两眼,那慕容旭满身乖戾,想不通顾炎这种淡淡清冷模样会从慕容旭手上抢东西还抢到了,好笑道:“三爷可是和着四殿下打了一架吗?不然还真难以想象怎么抢来的。”
“嗯,确实打了一架。”想到幼年趣事,顾炎也有些觉着好笑,拉了北央坐到矮桌前,从温着的小炉子上给她倒了一杯牛乳,“夜里喝些牛乳,可助安眠,晚间不好饮茶,或饮清水也可。”
接了顾炎递过来的杯子,北央边喝边追问:“三爷和四皇子谁才是赢的那个?”
“你猜猜。”
“我猜是四皇子。”
顾炎摇了摇头,“四殿下不但没赢,还被我打破了头。而这玉瓷玩偶,本该是四个,其他两个便是给我砸碎了。”
“三爷也是厉害,抢人家的东西,还打破了人家的头,倒像个土匪。”
“我若是土匪,你成了什么?”
北央歪头朝着顾炎嫣然一笑:“自然是那压寨夫人。”
被逗笑,没吝啬笑意,比之平时浅笑弧度大了许多,露了白牙。北央这还是头回见顾炎这么笑,若说平日里他这人都是清冷自持,情绪上也从未有过什么太大波动,岩岩如孤松,那这一笑,去了清冷孤意,肃肃如松下风,清雅之中自有一股爽朗悠远绵长。
佳人一笑,齿如含贝,音色黏腻,有含辞未吐之感。那嘴边还有一些牛乳渍,白色的,顾炎不过瞧了一眼,便错了眼神。
“这牛乳是怎么热着的比那冷的好喝许多,里头可放了什么,怎的无腥味?”北央没等到人回答,便半起身跪在蒲团上要去掀开那小壶去看,顾炎则将北央手中杯子接了过来,又替其倒了一杯。
突听不知何物的松动之感,下一瞬,那外衫小衣就被撑满。
北央一慌,忙往后退了去,胳膊挡在胸前,满脸通红。也没什么话说,赶快跑去了净室整理衣衫。
牛乳已没过了杯子,手指感受到热意,顾炎才将奶壶放回了小炉子上。取了巾帕将洒到矮桌上的擦了去,脑中还犹自想着刚才那一幕。
虽只有一眼,但顾炎还是瞧清楚了。那顷刻之间的饱满呼之欲出,因着小衫不够厚实,皮肤颜色露出了些,若隐若现。至于那两颗茱萸,小衫压迫不住,凸出些,在眼前无法忽视。
即便躲了回去,细腻手臂挡了,反倒更衬那饱满的绵软。似软到承不住力,教人想...
顾炎含笑,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吃的,长了这许多。”
闹了这么一出,熄灯之后躺在床铺之上,两人心思各异,熬不住睡了过去,同床异梦。第二日起,北央面容白了些,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就是做了噩梦吓得。
连着要和顾炎商量找合适的小姑娘抱养的事儿都给忘了。
顾炎则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大早上就去沐浴,还在里头洗了良久。梳妆的北央都忍不住想这人身上是不是有虱子,至于这一日洗两次吗。
殊不知男子内里,有些哪里能说,又哪里能讲。北央不通人事,自然不懂,懵懂处更为惹人,世子爷后头可就苦了。
回门之后,顾炎每日上朝,北央则接了中馈,开始慢慢接管楚平王府内事务。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末人在外面工作拍片...没有时间日万...下周末日万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