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天之内,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
流珠忽然传急信求救,言说赵府已经被暗探封锁,已经有多名出门的下人不知所踪,其中还包括一名她发展的婢女。
最关键,赵重光病危,赵大公子正日夜守候。
家里没了主心骨,阖府上下人心惶惶,赵夫人只能独自支撑,数度派人传信向丈夫和两个小叔子求救,结果人一出门便再无下文,宛如泥牛入海。
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天,赵府连口粮都会断掉。
流珠被迫启用密谍渠道,向白绫求救。
这件事白绫做不了主,找初云密商,初云转告给周宪。
尽管与风沙仅是分住北楼和东楼,近在咫尺。周宪仍只是附信一封,让白绫交给风沙。
信中有言,流珠能够把求救信传出来本身就很不正常。此乃连环之局,且是大连环之下的小连环,肯定还埋有后手。
她要风沙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忍住,更要稳住,顶多以守待攻,不可轻易出手,坚持以花推官来试探水深水浅。
她认为这一块石头丢下去,无论如何都能看到点水花,至不济也可以吸引人家的注意。
风沙深以为然。
跟他关系密切的人连番出事,说明有人盯上他了。这时的确应该抛出一个其实他并不在意,却让别人认为他十分在意的靶子。
这个靶子立起来的目的,就是让人射的。
如此,他才有暇找出箭从何来,而不会被冷箭射得焦头烂额。
恰好彤管派人把丁监作和宫婢芳珂,以及一众暴室奴仆押来勾栏客栈,言说任凭风少处置。
风沙略一思索,让绘声把丁监作和芳珂带进来。
两人一进门就往地上扑。
芳珂直接来了个五体投地,趴在那儿使劲发抖。
丁监作磕完头又跪起,双手来回掌殴,使劲地抽自己的耳光,重重的啪声之中,哭着喊着求饶命。
风沙静静地看了一阵,歪头道:“我有一件要命的差事交予,如果成了,你们非但不会死,长公主还会许以富贵。如果不成,你们也可以晚死几天。选罢~”
这种条件,当然没得选。
两人呆滞少许,然后争先恐后地许诺,更是连声表达忠心。
风沙满意地点头,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俩就是长公主的特使,密派于汴州府衙花推官的身边,必须助他在升格的开封府衙之中占得一席之地。”
两人相视一眼,满目皆是不能置信。
“无论他有任何要求,满足他。”
风沙淡淡地道:“哪怕杀人,哪怕灭口,不怕事大,只要功成。暴室那些人,归你们使唤,打个下手。无论需要任何帮助,都可以向长公主求助。”
丁监作小声问道:“长公主那边……”
他想问长公主会否同意,又想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代长公主做主。但一转想到自己的处境,又实在壮不起胆子。
风沙柔声道:“长公主会同意的,其余的别多想、别多问。好不容易捡回条命,丢起来却很容易。”
两人立时噤若寒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