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孟凡跟她说过,她相当不以为然,结果挨了主人骂,心里后悔极了。
“风少明鉴,其实思思公主另有考量。”
孟凡精明的很,当然不会让顶头上司难堪,把早就想好的主意,替马思思说出来。
“打瓦尼寺遇袭,魔教匆忙逃离,一定会遗漏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我们找不到,或者不知道,所以视而不见。”
风沙收敛神情,颌首道:“说下去。”
“魔教已是惊弓之鸟,恐怕不敢轻易踏进来。咱们还不如摆足架势,让一般二般的办法不管用。他们为了取回东西,一定会动用一些自以为稳妥的关系。”
风沙赞道:“不错。寻着这层关系抽丝剥茧,肯定能够找到魔教的踪迹。”转向马思思道:“是我错怪你了。”
马思思连道不敢,感激地看了孟凡一眼。
风沙又向孟凡问道:“见过花娘子了吗?有没有宫天霜的下落?”
孟凡叹道:“找了,不过我离开不久,她们便遭遇袭击,连山诀得而复失,如今躲在郑家药铺养伤,顺便避避风头,暂时不敢出门。”
风沙这才惊醒,算算日子,还有几天就到五月初五了,不管柳艳藏得再好,郭青娥也一定会设法把她的藏身处泄露出去,好让人家去抢连山诀。
孟凡没好气地道:“我刚才又去了一趟,柳仙子说自己藏得很隐秘,知道的人很少,怀疑是我被人给盯梢了,把我给轰了出来,让我最近不准再找她们。”
风沙无奈道:“你怎么跟她们说的,没有直接说找宫天霜吧?”
孟凡道:“我说想买一盒稀有的脂粉送给花娘子,想从黑市找找,让她帮忙介绍点门路,她告诉了我几个人,报花娘子就行,我已经与他们取得了联系。”
“脂粉?”风沙眼睛一亮,问道:“宫天霜爱用的那种?”
孟凡略显得意地点头道:“我还打算查她的其他喜好,比如衣物、妆品、饰品、食物之类,重叠的越多,越有可能找到她的活动范围。”
风沙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不显山不露水,查人于无形。”
孟凡突然问道:“二小姐身上有钱吗?”
风沙愣了愣,脸色垮下,喃喃地道:“好像没有,有也应该不多。”
宫天霜当然不会缺钱,爱买什么就买什么,爱用什么就用什么,所好之物当然价值不菲,如今没有钱,那就谈不上买了,更没办法以此寻找。
孟凡安慰道:“喜好和习惯很难改变。二小姐性格豪爽,爱交朋友,在江湖上很吃的开,应该不愁来钱的门路,就算不比以往,多少也会设法弄一些。”
风沙嗯了一声,沉吟道:“对了,宫天霜特别喜欢狸花猫,你找找城内有没有狸花猫扎堆的地方,或许能够有点收获。”
流城的升天阁有很多狸花猫,倒不是刻意养的,而是宫天雪和宫天霜特别喜欢喂食狸花猫,于是城内好些流浪的狸花猫都爱往升天阁的花园里跑,渐渐定居。
孟凡记下,小心翼翼地道:“这些前提是二小姐尚是自由之身,如果遇上什么麻烦而回不来,那就真的麻烦了。”
风沙沉默一阵,缓缓地道:“所以才要尽快寻找到魔教的踪迹,尤其是驻点所在。只有把魔教给死死掐住,我才有可能大张旗鼓地找宫天霜,知道吗?”
孟凡这才意会到风沙让他来马思思这里的用意,原来找宫天霜和找魔教的踪迹,在莫种程度上根本是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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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转向马思思道:“我知道张馆长可能会知道魔教的一些情况,但也知道他确实有现实的难处,我不逼他,只希望他在可能的情况之下,给予些帮助。”
魔教在闽地势力很大,与闽地的反抗势力结合很深。
张馆长出卖打瓦尼寺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闽人很可能会为此在闽地付出代价,他等于是牺牲了闽人的利益,换取了自己于汴州暂时的优势。
如果继续对魔教下狠手的话,不仅闽人受损,连带他的势力在闽地的发展也会受到不利的影响,负责主持的马玉颜将会承受空前的麻烦。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再和魔教继续结血仇。
那么形成足够的威慑就很重要了,找到魔教于汴州的另一个驻地,足以让魔教在汴州和闽地都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有着前车之鉴,魔教绝对不敢赌他还敢不敢像灭打瓦尼寺一样再来灭上一回。
那样,两方就有了谈和的基础,有了化解血仇的余地。
相信魔教也在拼命找他得弱点,谁先找到,谁就抢到了先机。
所以,风沙根本不敢明着找宫天霜,一旦让魔教知道他这么在乎宫天霜,并且抢先把宫天霜夺到手里,他的麻烦大了。
宫天霜当然不知道自己正在往两个庞然大物冲撞而形成的漩涡里掉,那晚跑出杨楼之后,其实她并没有跑远,亲眼看着风沙急忙忙地追出来。
奈何正在气头上,于是特意缩头躲藏,就是不让风沙找到。
结果风沙真的错过,她不禁更气,在附近随便寻了间客栈住下,当然用了化名。
之前她在潭州失踪了一晚,那次风沙暴怒,几乎发动了所有的关系,黑白两道齐出,把潭州给翻了个底朝天。
宫天霜想着这回八成也一样,虽然故意赌气躲起来,认为明早肯定会被风少给找到,还琢磨着被找到之后,除非风少亲自来接她,否则她绝不回去。
结果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城内风淡云轻,居然什么动静都没有。
宫天霜先是忐忑,进而极度失望,加上出来匆忙,没带多少钱,失魂落魄之中多住了几天,欠了饭钱和房钱,又她一向大手大脚惯了,不免欠多了一点。
店主和伙计看她漂亮,没有太过为难,问她愿不愿意留下待客陪酒,否则小本经营,只能请她离开,倒也没有逼她还钱。
宫天霜心里过意不去,为了把钱还上,打算趁夜抢几个蟊贼。
岂不知汴州最近暗流激涌,一入夜别说蟊贼,连江湖人都不敢随便夜行。
她大半夜不睡觉,高来高去的于各坊乱转,立时被侍卫司的人给盯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