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许多因为失去佛门庇护,然后被四灵强行接掌的世俗势力相比,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之后,风沙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以及之后如何联系,怎么配合之类。
目前仅是个大的概念,必须等符尘心回去得到佛门的认可之后,方能继续。
届时种种细节,风沙准备交给韩晶商谈,并且负责实施,用不着他来操心。
大致谈了一会儿,贺贞上来了,按着风沙的要求,摆上了一桌菜。
有酒有肉全是大荤,半点素食都没有。
风沙好像不知道符尘心是佛门仙子,兴致勃勃地敬酒,兴高采烈地夹菜。
符尘心居然恍若无事,尽管轻轻抿酒喝得少,小口咬肉吃得少,倒是来者不拒,颇有点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的意味。
风沙心下凛然,特意拿话逗了她一下,其中一些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过分。
结果符尘心竟是不恼也不怒,至不济沉默。
风沙很快确定,这小妞分明是位狂信徒。
这种人做任何违背自身意志的事情,都会视作为了信仰而必须付出的代价。
会将任何手段都视作为了信仰而不得不使用的手段。
任何因此所导致的负面情绪都会转变成壮烈且崇高的情绪。
为了信仰会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的一切。
其实狂信徒已经不算人了,乃是信仰在人世间的投影,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思想和意志。
起码在风沙眼中,这位清丽绝俗如仙子的少女,仅是一具躯壳,外美中空。
风沙一向很喜欢漂亮的女人,对符尘心多少有些旖念,这会儿则彻底失去兴趣。
看这种人,跟看一尊佛像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他绝对没兴趣抱着一尊佛像睡觉,哪怕手感再好,也是佛像,至少不算人。
贺贞在旁边奉酒,偶尔细声细气的说几句,想要探听两人刚才谈了些什么。
风沙一本正经得岔话道:“对了,我正在作画,乃是一副狸猫戏鼠图。”
贺贞只好闭嘴。
符尘心难免奇怪,抽出一方绢帕轻轻地抹了抹唇侧之油,转眸凝视风沙,微露探寻神色。
风沙往贺贞使了个眼色。
贺贞便绘声绘色的把“鼠道难,难于上西天”快速说了一遍。
符尘心秀眉紧蹙起来,实在没想到风沙灭打瓦尼寺,居然还有敲山震虎的目的。她心里很清楚,确实被震到了。
这副图无异于一副绞索。
如果落到柴兴的手里,不知道可以绞死多少人,而且全是佛门的重要人物。
风沙刚答应给佛门留条生路,下手轻点、浅点,结果又弄出这副要命的图。
到底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