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各方将会在郭青娥的身上形成利益虬结而成的合力,这是一股无比磅礴的沛然大力,堪称神剑。
郭青娥持之在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不服者一剑灰灰,是为天命。
“柳艳可能保不住连山诀?”李善眼睛一亮,露出思索的神色。
那样的话,他可以无所顾忌的下手抢了,转念又开始愁眉苦脸。
还是那个问题,他不能让人误会他想谋夺连山诀,尤其不能让李泽这么认为。
钟仪慧瞧了丈夫一眼,又向风沙撒娇道:“姐夫,七郎真把连山诀抢到手,那才是真正的烫手山芋呢!您一定要帮帮他。”
“有个死老头子给我讲过一个典故。”
风沙含笑道:“古时一位将军屡吃败仗,上书皇帝写说臣屡战屡败。他的谋士见之言不妥,改奏折为臣屡败屡战。皇帝见之,大加褒奖曰:百折不挠。”
李善的眼光闪烁起来。
钟仪慧不解道:“这不是骗人吗?”
风沙笑了笑道:“骗人不是重点,怎么抢连山诀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同一件事,皇帝能够看到什么。”
无非是搞定写奏折的人。
如今天高皇帝远,如果李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就活该笨死,怪不得旁人。
李善站起身站,躬身长拜道:“多谢姐夫指点迷津,小弟受教了。”
风沙看看窗外,道:“天色将晚,我该回了。”
钟仪慧忙道:“正是饭点,哪能走呢!附近有家状元楼,河鲜乃汴州一绝,尤其不乏楚地风味,鲜鱼冻酿分外可口,七郎早就订好包间,只待姐夫尝鲜。”
风沙乃江城人,楚菜便是家乡菜,最近在汴州城内晃荡,北食川食吃了不少,南食也有,可惜并无楚菜风韵,当真谓为遗憾。
一听钟仪慧介绍,风沙止不住地流口水,脑中转过念头,问道:“状元楼一听就是北周士子聚集之处,怎么会有楚菜呢?”
初云开的那间勾栏客栈好像就在状元楼的后巷,这么凑巧的事,不由得他不多个心眼。
钟仪慧嫣然道:“状元楼确非楚菜馆,实是名菜‘独占鳌头’闻名北周士林,此菜主料为水鱼,所以也顺带做河鲜。既然做河鲜,那就免不了招揽楚菜名厨嘛!”
“我的确爱吃楚菜,你们有心了。我在汴州转了几天,连一家都没能找到呢!”
钟仪慧略显害羞,腼腆地道:“七郎知道姐夫爱吃楚菜,特意派人寻觅,问遍使馆上下,方才找到这间状元楼。”
李善哪会有这么细的心思,显然是她找到的,归功于丈夫。
风沙微笑道:“早知道有家楚菜馆,喝什么茶嘛~直接去不好吗!”
钟仪慧俏脸一红,美目偷瞟丈夫一眼。
李善轻咳一声,往风沙凑近低语。
“实不相瞒,除了状元楼及后巷相隔的一间客店之外,附近整街整坊皆是风月场,无一家例外。仪慧她脸嫩的很,所以我想着先来喝茶,到饭点再过去。”
风沙哦了一声,他套话套完了。
两人一番作答,听着合情合理。
解释了为什么会带他来此喝茶,又为什么会去状元楼吃饭。
除开状元楼恰好比邻初云那间勾栏客栈之外,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这些出自某人设计,绝对是一位用间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