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声之语,令弄珠俏脸铁青,双手拗得指尖都白了。
风沙横了绘声一眼,向弄珠道:“怪我不解风情,耽误弄珠姑娘,特封双份茶资,记我账上,还请万勿推辞。”
弄珠起身笑道:“凌爷大方,奴家告辞。”扭腰出门。
绘声冲孟凡发恼道:“你什么眼光啊!就顾着找漂亮的,也不扫听一下性情,主人难得出来放松一回,结果让你败坏了兴致。”
她并非恼火,纯是为弟弟担心且着急。主人最近对孟凡很不满意,难得一次讨好的机会,把主人哄开心了什么好说,结果办成这样。
孟凡不敢跟姐姐顶嘴,不免有些灰头土脸。
花娘子知机给风沙续了杯茶,小声道:“没有外人也好,说话方便,环境安静。”
风沙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沉吟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花娘子忙道:“孟凡全都安排好了,除了顶楼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订婚店各处都安排了流动哨,店外也布有暗哨,我亲自检查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风沙歪头道:“这正是问题所在,仅凭顶楼的布设,是个人都能看出我的来头不小,弄珠居然还敢耍性子?是太傻不知道厉害,还是有恃所以无恐?”
三人脸色皆变。
花娘子起身道:“我去把她捉来问问。”
风沙思索道:“如果她身边有人,不要露行迹,先听听再说。”
花娘子点头出门。
绘声蹙着秀眉,向孟凡问道:“你怎么选到弄珠的?是不是又忍不住乱来,被人家迷昏头了?”
孟凡正色道:“姐,香香尸骨未寒,我真没那个心情。订婚店的头牌我都挨个见过,弄珠不仅漂亮,还很乖巧,不是刚才那副样子。”
风沙嗯了一声,问道:“你选人的时候什么情况?”
孟凡回忆道:“当时我要见所有的头牌,老鸨很犹豫,我拿出你的令牌她才同意。后来我选中弄珠,老鸨很不情愿,我再三坚持,她勉强答应。”
风沙皱眉道:“你的意思,很可能有客人今晚包了弄珠,你从人家手里硬抢过来?”
“如果真是开罪不起的客人,老鸨和弄珠一定不会答应。尽管不情愿,她们还是答应了,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就没有多问。”
风沙思索少许,叹气道:“我就说符尘修不太可能随随便便地选个地方,既然选在订婚店,肯定有什么缘故。我问你,弄珠是否很主动,影响了你选她?”
“倒也不算主动,她确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方又听话,尤其笑起来很好看,不像其余几个头牌端着架子假正经。”
风沙叹气道:“先恭后倨,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仙人局。恐怕有人希望我和某个人物在此发生冲突,弄珠就是负责搅浑水的。”
孟凡笑道:“还有什么大人物连风少都得罪不起。”
风沙斜眼道:“大人物有什么好怕的,牵扯大人物的小人物才麻烦。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此乃正理,我宁可……”
话未说完,花娘子进门合门,匆匆地道:“弄珠在二楼厢房内和一位客人说风少你的坏话,哭哭啼啼的,没少添油加醋,那客人很愤怒。”
风沙追问道:“知道身份吗?”
“我拉奴婢问了,是赵军使的大公子。”
风沙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