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如释重负的长舒口气,腰杆又笔挺起来,迫不及待的回到屋内于桌旁坐下。
刚才一屋子美人,梅兰竹菊,各显风韵,不仅瞧得人眼花缭乱,更是痒得人心热跳。
可惜他仅能在心里意淫一下,伏剑到来之后,更连胡思乱想都不敢了。
如今人走桌空,压抑的心潮登时澎湃。
嗅着房内若有似无,又各具风情的女儿香,想着这些美人刚才就坐在他现在坐的位置上,忍不住伸手抚摸左右凳面,搓香于鼻尖细闻。
小青年烫热的心思忽然热跳几下,向陈小姐招了招手,笑嘻嘻的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陪我喝酒。”
陈小姐花容惨淡,柔弱无力的挪步过去,给小青年夹菜倒酒。
小青年不仅喝酒吃菜,还动手动脚,酒意一上头,更见肆无忌惮。
把陈小姐幻想成诸位美人,遐想自己正左拥右抱,鼻息愈粗,好不快活。
陈小姐被乱扯得衣带渐宽,偏又不敢躲闪,端得欲哭无泪。
想她也是名门闺秀,一朝落难,居然连个小痞子都能欺凌侮辱她,一时间不仅恶心透顶,甚至想一死了之,把小青年重重的推开。
小青年冷笑道:“你家已是破鼓万人捶,再无钱打点,别说官位,你父亲连性命都保不住。现在不从我,将来就是万人穿的破鞋,再想后悔,晚了。”
陈小姐哆嗦一下,黯然垂首。
小青年嘿嘿笑道:“贱奴还敢推我,该受什么惩罚,你自己清楚,给爷爬过来。”
一个寒意刺骨的女声在门口道:“你在干什么?”
小青年仿佛被一桶冰水当头淋下,打着哆嗦跳起身来,结巴道:“小,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他认得这个披发美人,跟伏少一起进的门,并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肯定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陈小姐双手拢着开敞领口,扭头张望,忍不住哭道:“授衣小姐,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授衣问道:“你认识钟小姐?”
陈小姐呆了呆,使劲点头道:“是她让您来救我的吗?”
授衣没有作声,跨门进来,纤腰一折,于桌旁的地上拾起个香囊,在陈小姐眼前晃荡,轻声道:“她说她的香包掉房里了,让我帮忙取一下。”
当日清明踏青,她不仅认识了陈小姐,主人还让她安排钟仪心去牢里和父亲相见,以及与一位升天阁的侍剑搭上关系。
尽管两人见面不多,还是搭得上话的,起码授衣不会像像忽视陈小姐一样忽视她。
钟仪心突然半道上恳请她回来拿香囊,她隐约觉得事情并不单纯,来后看见陈小姐受人欺负,心里一下全明白了。
钟小姐不仅善良,而且聪明,亏她想得出这种不经意的法子。
小青年见授衣仅是回来取东西,绝望的心思一下子活泛了,赔着笑道:“授衣小姐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个贱婢,犯了错我正在罚她。”
陈小姐慌道:“我是盐铺的掌柜,不是奴婢,他逼着我顺从他,否则就要把我赶走。”
小青年哼道:“明明是你自己哭着求着舍不得走,别又当又立。大把的人想当这个掌柜,又不是非你不可。”
陈小姐无言以对,低头抹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