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和授衣俏脸涨红,使出吃奶的劲,居然还是扳不动。很快连脚尖都踮了起来,既像借娇躯的重量强压,又像被王龟单用臂力撑起,就差强行甩飞。
云本真冷哼一声。下一刻,娇躯从风沙身侧掠至王龟身前,倩影丝毫不见停,裙下一足飞踏,直接踩裆。
也怪王龟自己作孽,桌子被他锤垮,当中没了间隔,身前没了遮挡,加上姿态跪坐,双肩被按,双臂僵持。
非但躲闪不得,更没法抵挡。
云本真最清楚柔公主和宫青秀在主人心中的分量,何况柔公主也曾是她的主人,王龟一下子得罪她前后两个主人,当然直接下狠手。不对,是下狠脚。
从头到尾,王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怒瞪的双眼射出惊骇,又变成恐惧,最后重回怒瞪。
仿佛听见鸡蛋落地声。一砸,双黄。
低吼戛然而止,瞬间万籁俱静。
风沙几乎同时缩紧脖子,宫青秀则双手掩嘴按住惊呼。
说来长,实际短。
画舫上的护卫纷纷冲来,除了风沙的剑侍,还有升天阁的侍剑。
尽管都是少女,武功个个不差。
一群人四面拥来,一下就将王龟吃痛的爆发强行按灭。
云本真不光用力踩住,甚至还转足旋碾。
她忍了好半天,主人才下令动手,逮到机会当然可劲发泄。
王龟刚硬的眼神瞬间软成可怜的乞求,嗓内迸发的中气顿时不济,变成断续无力的哆音。
云本真足下更加用力,居然还伸手揪住王龟的额发,使其强行仰头。
两人脸对着脸,眼对着眼。
云本真显得十分兴奋,俏脸涨红起来,像一个即兴泼墨的画师,正挥毫佳作。
足就是笔,血就是墨。
画卷上是一张扭曲变形、涕泪齐出的人面。点睛之笔,描上一抹恐惧,又覆上一层哀求,整张脸庞当真鲜活起来。
起码云本真很快活的觉得很鲜活。
宫青秀终于回神,急道:“快放开他,他……王家还无后呢!”
云本真扭回脸瞅主人。
风沙不以为然,觉得宫青秀善良过头了,还是不情不愿的点头。
云本真这才松手,仍不甘心放过王龟,愣是一记重踏,啪叽有声,借力飘退。
宫青秀急忙忙俯身过去,想要查看伤势,纤手伸到半途又停住,满脸羞窘的回头:“找人给他治治吧!”
风沙幽眸微闪起来:“他不是说招呼一声就有人过来吗?说明附近有手下。你们把他扔回船上就行了。”
一众少女七手八脚的把一滩烂泥似的王龟拖出船舱,扔破布袋一样甩回来时的小艇上。
艇上有几名水手,慌慌张张的围上已经陷入昏迷的王龟。
舱内,风沙盯上云本真沾血的绣鞋,皱眉道:“脱了扔了,不嫌脏啊!”
云本真啊一声,赶紧脱下血鞋,想了想干脆两只都脱了,出舱扔掉,啪啪两响,正好砸到王龟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