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金银首饰不要钱地似得往外送,连钱都无偿借,借出去的这些钱,基本上都是有借无还。
她不愿意算原主败了多少钱,想想就肝疼。
可是柳静不遂她的愿,“姑娘,你若想知晓具体数额,奴婢那里都有记档。”
“???”
柳静笑笑,“您从前花钱大手大脚,奴婢习惯做这些了。”
真靠谱,真是老板的好员工。
柳静:“您为何突然想把这些东西都要回来呢?”
初好做出一副深沉的样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从前是我太混账,我跟你说过痛改前非,定会说到做到!”
柳静欣慰地点了点头。
“从今天开始,谁也别想从我这儿抠走一两银子!”初好拧着眉,凶神恶煞地瞪着纸上那几个名字。
江垣心突突跳着,突然心慌得很。
倒也不必如此。
他总有一种主子下一秒要去闯祸的预感,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看姑娘此时的做派,从前可能只是家财散尽,今后恐怕要到处得罪人了。
“那……您明日有何打算?真的要直接上门吗?”江垣难得有些无措,他没要过账,那种活动不适合他这种斯文人。
初好瞪大了眼睛,“当然不,去之前先要好好算算帐啊!小江你傻了吗!我空着手去,就凭一张嘴,即便我是三寸不烂之舌,那我也得先搞清楚他们到底欠了多少银两吧!”
江垣反应了一会,“……哦。”
隔日一早,柳静把账册送了来。
初好看完了账册,差点没气昏过去。
原主对待她的姐妹团,恐怕比对亲爹妈还要孝顺。
当初买那些精贵首饰时,都是有收据凭证的。初好让人清理了自己的小库房,逐项核对有哪些首饰被原主孝敬了出去。
这是一项大工程,整整耗费了她两日时光。直到第三日,带上了凭据,拿上了账册,又命江垣带上了算盘,领着两个护院,奔向范府。
——
“小皇叔,您可真是难约,我一请您不来,二请您不露面,只能在这堵您才能见上一面啊。”
贺阑被拦在茶楼门口,面色淡然,垂眸看着门槛上坐着的少年。
“您别生气啊……”少年被男人冷森森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冷,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讨好道,“皇叔您赏脸,咱们聊聊?”
贺阑转头就走。
“哎!”
贺临安赶忙就追,没留神被自己绊了一跤,差点表演了个平地摔跤。
贺阑的步子迈得极大,走路生风,三拐两拐就甩掉了后面的人,可不知看到了什么,他脚步突然顿住。
“哎呦!”为了不撞上前面突然刹车的男人,贺临安的身体生生拐了个方向,狠狠地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揉了揉鼻子,声音嗡嗡的,“皇叔您看什么呢?”
贺临安顺着男人的方向朝远处看,“是范大人的府邸啊……”
门前站着一女子,正恭敬地冲范大人行礼。
待他看清楚女子的面容,脸色大变,语气很差:“怎么又是这个女人!”
贺阑的眼神扫了过来,少年立刻噤声。
二人再次看过去时,少女正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贺临安:发生了什么???
不是他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