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到医坊的时候,淑娜等人照例早早在那里等待,对她身后跟着的小尾巴，还友好地找了招呼。
眀休看着这一群穿着熟悉制服的人，默默扭头看向舒窈。
察觉到他的视线,舒窈给简单介绍一下：“这是新招的实践者,与治疗系没什么关系。”
刚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他们还高兴了一下,以为有高级异能者来给他们练手，没想到……
也有聪明的人想到了：“舒医师，您是准备研究其他系的最佳异能流动路径吗？”
舒窈点头：“这段时间你们学得也不错,差的就只是实践经验了。”
这句话直接让他们炸开了锅。
“舒医师,我们才学了几个月,我刚学完理论知识。”
“舒医师，我对很多问题都还没搞清楚，您不要赶我们走。”
“舒医师……”
……
舒窈被突然嘈杂的声音吵得一懵：“我没有赶你们走，冷静点。”
“真的？”
“这才几个月,能学好什么。我的意思是让你们不要一有空就往我这里跑，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发现问题。”舒窈认真的眼眸扫了一圈,“不仅是你们，我也需要不用的问题来不断完善功法。相信这段时间你们都已经感觉到了,明明学习的是同一份功法，甚至用的时间环境都差不多，但每个人都会有差别，甚至截然相反。”
看到他们连连点头,她继续说：“这就是功法的个体差异性，每个人对功法的理解都不同，出来的效果也会有差别。你们不能被框死在我的路上，而是要将我教的内容融入自己的体系中。到那时候，你们才能说真的学会了这门功法。”
舒窈认真地问：“明白吗？”
“明白了。”
她点点头，微笑着说：“今天不安排新的教学内容，你们按自己的安排来。”
舒窈坐在办公室里，送走又一个告别的“学生”。
站在窗边目睹这一切的眀休开口，语气中带着浅浅的疑惑：“他们这样你不难过？”
舒窈忙了一早上，连早饭都没吃上，闻言叼着一块三角饼回头，声音含糊不清：“我是在利用他们，用完就扔了，难过什么？”
眀休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你高兴就好。”
舒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嘟囔一句就没再理会。
两人都不说话，办公室中几乎没有声音，外面街道间或传来一声吆喝声。
伴随着大力推开房门的声音，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前辈，我比之前更……”淑娜的话戛然而止，好半晌才轻声吐出后面的半截，“强了。”
眀休只在她推门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之后都安静地待在一旁，但淑娜今天却反常地安静，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往那边多移一下。哪怕是不小心飘到一边，也会第一时间收回。
在问完问题之后，她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缠着舒窈将一些近期的趣事，而是礼数齐全地告别后就匆忙离开。
“你吓到淑娜了。”把她的行为看在眼里，门一关上，舒窈转头看向安静坐在一旁的男人，状似无意地说。
眀休视线从书籍上移开，转到她身上，眉梢轻挑：“我可什么都没做。”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舒窈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难得有一天没多少患者，但似乎是看不得她太闲，才安静了没多久，外面就传来喧哗声，紧接着内线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