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宏将今日的事情讲了,“我担心的是周大人,虽然周大人的本事不小,可我依旧怕。”
他不是对周书仁有多少感情,他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已经很难有人打动他,他只是对周书仁多了一丝尊敬,更多的是将周书仁当做学习榜样和庇护而已。
姚馨也吃不进去了,紧张的道:“周大人不会真有事吧!”
张景宏抿着嘴,“我也不知道,我看周大人的脸色很沉重。”
他倒是想帮助周书仁,可惜,他现在要人脉没人脉,要朋友没朋友的,真帮不上任何的忙,至于远了周书仁,呵,他真没想过,他的处境不是他想选就能选的。
而胡家,古流枫本不知道周家的事,可晚上回家,堂伯父一家来吃饭,古流枫就知道了。
古流枫又不傻,堂伯父找他单聊,了解来龙去脉后,古流枫皱着眉头,“您是希望我去周府打探消息?”
古卓民欣慰流枫反应快,又有些尴尬,最后大方的道:“是,咱们古家在京城的依靠是周大人,所以我想确认下消息。”
古流枫对自己堂伯父,要说有多少感情,不好意思真没有,目前只是互利罢了,堂伯父能免了他的麻烦,他能帮到一些堂伯父。
正因为没有感情,他是不会为了堂伯父去打探,他这个时候打探,仿佛是自己害怕被牵连,虽然和玉霜没见过几次,可玉霜的性格他有些了解的,他敢打探,玉霜真敢退亲!
古卓民见流枫沉默,愣住了,“你不怕?”
古流枫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堂伯父,“伯父的经历流枫不懂,但是流枫真不怕。”
他本就拥有的不多,他珍视任何拥有的,所以他不怕,而且他有骨气,虽然年少有些义气,可他相信自己,哪怕受牵连,他也能走出自己的路。
古卓民看着转身离去的流枫,刺痛了他的心,恍然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时候,他也这般过,可结果呢?
丁氏回去的马车上问相公,“流枫怎么说?”
古卓民摇头,“算了,我本就打定主意,既然流枫不同意,那么一切就顺其自然吧,我们也不用多此一举。”
丁氏多了解自己的相公,相公初入仕途意气风发,却经历了太多的不公,现在坎坷的仕途,相公深怕走错一步,今晚流枫刺激到了相公,只希望这孩子比相公更幸运。
次日一早,周书仁没上朝,没错,还是病假,不仅没上朝,周书仁也没去户部。
周书仁的确有些受凉,他穿的本来就多,政殿的温度很高,周书仁呆了一上午,不仅精神上被皇上虐,室内的炭火也欺负周书仁,这汗没退下出宫自然受了凉。
周书仁下午的时候就感觉不大好,回家饭后洗了澡,温度就上来了,竹兰一摸发烧了,忙去请大夫。
周书仁一想正好借机会请假,然后派人送去萧大人府上说一声,明日不能上朝。
早饭过后,周书仁吃了药,头已经不热,可心有些累,他是人不是机器,不对,机器用时间久了还要保养维修呢,他一直身处漩涡,不生病的时候没觉得什么,这一生病人就矫情了。
周书仁躺着不愿意动,“我想多休息些日子。”
竹兰巴不得,“好。”
周书仁,“还是在家里躺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