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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子铭,他冷(2 / 2)


他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童墨却还是在笑,他笑着道:“我既想娶你,便是你想拒绝也拒绝不了,我曾说过,会护你余生无忧,你看,我是来兑现承诺的。”

盛砚只觉得讽刺至极,自己这是一不留神,亲手培养了只毒蛇出来。

“你给我滚!永永远远地滚,我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徒弟!”

童墨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笑得志得意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逐我出去,我刚好能名正言顺地娶你。”

盛砚的手紧握成拳,看着童墨转身大步离开,便命人关上了别苑的大门,“从此宁心林再也没有这个人。”

子铭过了两日才赶来,刚欲提起童墨的事,就被盛砚打断了:“是我识人不清,你我情同手足,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子铭心内也是一番挣扎:“阿砚你听我说,童墨他——”

盛砚挥挥手,忽地俯身吐了一口血出来,吓了子铭一跳。

再醒来,盛砚便不怎么说话,饭当然也吃得少,子铭忧心不已,又实在束手无策。

“你既不许我提他,那我就不说他,我们聊聊你自己。”子铭陪盛砚在亭下坐着,却瞧着盛砚的视线总不时往别苑门口的方向看。

或许是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问题,子铭重重摇摇头叹了口气:“你知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件事,我原本不想告诉你,因为我是那个局外人,而你是当局者。”

子铭说:“我同你认识许久,我最了解你,阿砚,你就没有发现这几年你哪里变了吗?”

“你从前不许我看你的腿,因为你觉得丑陋,可你却从不避讳他。”

“那是——”盛砚瞳孔猛地缩了下,想解释,被子铭打断了。

“你先听我说完罢,”子铭继续道:“你洁癖很重,从不和人共食,即使是我,也没有碰过你的杯盏,可你何时在意过他的?你们同床共枕过,月下同饮过,你总认为他只是徒弟你是师父,可我自问他做了许多我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阿砚,我知道你气他的狂妄,觉得他想娶你也是因为目中无人,可我看却未必,因我知道他确实心悦于你,只是你迟钝,这么多年从未对他设防。”

“但是你究竟喜不喜欢他,依我来看,不好说,因为在我看来,你对他是不一样的,我今日来是怕你会后悔,你知道他为什么步了多年的局,为何忽然故意要气你?王上对他有所防备,多次给他设局,他唯一留下的诟病就是狂妄,但到底出不了大错,但这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惹怒了王上,已经不是轻易可以平息的了。”

子铭最后一字一句地说:“他是故意气你,激你赶他走,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世人只会认为他不仅狂妄还忘恩负义,而你这么做是大义灭亲,他即使有事也不会牵连到你。”

盛砚的脸色越来越白,思绪越来越乱,他好像懵懵懂懂过了这么多年,结果猛地一回头,却发现自己以为的一直是假象。

可他们是师徒啊,还都是……男人啊。

可是子铭说完之后,他为什么真的后悔了,他在想那一巴掌痛不痛?定是痛的吧,他都流血了。

还有他最后那个眼神,他到底是怎样精心布置的这个局,居然连一丝破绽都没有留给自己?

盛砚思绪纷飞,又忽地在里面抓到了重点,伸手抓住子铭的胳膊:“你说……他现在出了什么事了?”

子铭抬起头来,沉痛地吐出一口气:“我知晓他今天进宫了,但是早上去的,现在还没有出来,我的眼线说……”

盛砚急红了眼,又强迫自己镇定,他现在不能乱:“眼线怎么说?”

子铭看着他,于心不忍:“阿砚,我们现在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

“你告诉我吧,子铭。”

子铭犹豫再三,告诉他:“恐怕已凶多吉少了,他给了一个东西给我的线人,”子铭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打开,“这是治疗你腿疾的最后一味药引。”

“王上前些日子也病了,这药引也是他所需的。”

盛砚久久说不出话来,子铭怕他再受刺激,也只好安慰他:“我的人还在密切观察中,有任何消息还会报给我,他师承于你,做事一向有分寸,应该也替自己想好了抽身的法子,只是怕牵连到你,先将你摘了出去。”

子铭也说:“王上还要靠他侵略敌国呢,断不会这时候要同他置气吧?”

虽然同样的话童墨也说过,可盛砚就是觉得难以安心,他从未有一刻这么憎恨过自己的腿疾,如果他是个正常人,这个时候自己就可以去救童墨,不会是现在只能依靠他人的情况。

一连两日都毫无消息,盛砚日渐明显地消瘦下来,子铭不敢在他面前多言,只能每日给他端上补药。

第三日,消息终于来了,却是传来王宫中夜遇刺客,大将军以身犯险救了王上,但自己却伤重死亡的消息。

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世人也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都在说大将军这个人亦正亦邪,为王上而死,倒也算是死得其所,算是守住了自己的名声。

但盛砚和子铭他们都再清楚不过,这消息不过是宫里故意放出来的,不过就是堵人口舌,若他不明不白的死了,恐怕世人还要多想些。

盛砚不肯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子铭,我们去王宫。”

他去了就后悔了,如果没有见到尸体,大概还有点念想,当真见到了,看到了那满身的伤痕,还有虚伪的王上,一边说着可惜,一边又不当心露出来的厌恶之情。

盛砚的腿没有好,甚至连亲手把他抱回去都做不到。

子铭将童墨抱回去的,回去的路上,盛砚只说了三句话。

“子铭,起风了,阿墨会冷,你给他盖上衣服。”

“子铭,我也好冷啊。”

“子铭,我们走慢一点,颠簸到他了。”

童墨不喜阳光,盛砚在宁心林里给他立了个墓碑,也悄悄给自己留好了位置。

……

那水是真的凉,即使是在梦里,盛砚也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也因此直接醒了过来。

盛砚大口喘息着,看了眼还未亮透的窗外,摸到手机看时间。

还不到早晨六点,他不过睡了两个多小时,但却觉得睡不着了。

梦里比他自己回忆的还真实,他至少看到了童墨的脸,虽然现在醒来又差不多忘了。

盛砚下床拿起笔,在原先的画上又改动了几笔,觉得更像了些,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翻通讯录。

他有童墨他们的电话,但是这个时间有点早,估摸着童墨还没有起床。

于是盛砚给洪志鹏打了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洪志鹏:……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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