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爸爸,好像因为齐言在场,他问的很克制:“可以是什么可以?”
齐言动作也慢了。
沈见初说:“可以结婚。”
冯老师突然笑起来,好像忘了自己才是这个话题的始作俑者,她看了眼齐言,问沈见初:“你一个人可以?”
沈见初转头看齐言,顺着妈妈的话也问:“我一个人可以吗?”
齐言的脸很快就红了,低头看着饭,说:“两个人可以。”
冯老师先笑起来,而后沈先生也才笑起来,饭桌又恢复到刚才轻松的氛围。
冯老师又问沈见初:“打算什么时候结?”
沈见初想了想:“我年底有个项目,可能会很忙,所以尽早吧,十一月前,我还能空出点时间。”
她说完又转头看齐言,齐言这下立马明白了沈见初的意思,点头:“可以。”
饭后冯老师和沈先生去散步,齐言和沈见初两人在家,沈见初陪齐言看了几分钟纪录片,就拿起遥控,把电视暂停了。
齐言转头看沈见初:“怎么了?”
沈见初反问齐言:“你怎么了?”
齐言笑起来:“我没事啊。”
沈见初靠近一点,捏住齐言的下巴:“像没事的样子吗?”
齐言抿嘴。
沈见初稍稍猜测:“觉得我太草率了?还是不想这么早结婚?”
齐言立马摇头:“不是的,都没有。”
沈见初低头些:“那是怎么了?”
齐言沉默了几秒,问沈见初:“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沈见初笑起来,拿食指推了一下齐言的额头:“这是什么问题?”
齐言也陪沈见初笑了那么一下,但很快就不笑了,抬眼看沈见初:“结婚是大事。”
沈见初很后来才明白,齐言那天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当时她不懂,她在为自己将要和齐言将要结婚而感到开心,天真地以为自己给了齐言一个家,齐言会更有安全感一些。
所以很糟糕的,那天她对齐言表示了,她觉得齐言很合适这个话。
甚至还拿出了冯老师,说我妈也觉得我们合适。
齐言从没问过沈见初,你爱我吗?
所以沈见初也从来没对齐言说过爱。
那天,齐言第一次骗过沈见初,说自己只是因为没能和沈见初求婚,而感到有点失落,觉得缺失了什么,所以才看起来不开心。
然后她又说,她没有不开心,她很开心。
后来发生的一切就都冲淡了那天晚上的不愉快,齐言很快投入到筹备婚礼的事里来,每天都很开心地找沈见初,问她这个怎么样?问她那个怎么样?
在婚礼即将到来的半个月前,沈见初抽空和齐言一起去了欧洲,挑选她们的戒指。
沈见初对戒指的要求很苛刻,比齐言还要追求高,她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沈见初才挑到她喜欢的。
那对戒指,适合沈见初,更适合齐言。
不枉她挑了一天,齐言戴上的那刻,露出了很开心的表情。
或许是气氛使然,那天晚上回酒店,齐言支支吾吾地对沈见初说,她不想自己一个房间,她想和沈见初一起。
那时她们已经约好了回国第二天就领证,还是冯老师难得迷信,特意找人算的好日子。
沈见初没有多考虑,齐言提了,她就答应了。
她恍惚知道齐言的小心思,但她没有戳破。
夜里,齐言早早洗了澡躺在床上,沈见初索性也不磨蹭,她把手机调到静音,丢到看不见的地方,也上了床。
灯被她关了,齐言也很快就靠了过来。
然后两个人开始接吻,气氛也越来越不对。
沈见初其实没有传统到非要在婚后行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那个晚上,她品尝到一个平常看不到的齐言,每分每秒都在细听她的声音,看她的表情,见她忽起忽落,然后沉浸在自己的掌心。
窗外又下了雨,沈见初收回自己的思绪,把房间的窗户拉上。
已经是凌晨一点,她到家时将近十一点,而回家到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做。
两个小时,只想齐言。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