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个皇亲国戚,但是……
“我是太监吗?!你说你更衣室时有没有宫女看着。”
肖楼果然低头回想。
把茅厕的门打开,让他进去,“自己进去,把衣摆扎好,自己上。”
肖楼走进去几步,回想起来后,转头扒着门说,“有宫女,她们负责在我尿完后帮我换衣服。”
童言推他的头进去,“知道了,快点上!”
不知道肖楼怎么搞的,等了半天也不见出来。
她忍不住问了句:“你还没好吗?”
“……好了。”里面的人慢吞吞的出来,衣衫不整,脸上带着嫌弃和奇怪红晕。
他仰头跟童言说:“本皇子要换衣服。”
她眼睛一眯,猜道:“你不是尿在衣服上了吧。”
肖楼恼羞成怒道:“那又如何,让你不进去帮我!”
童言:“……我很好奇你跟着小师叔的时候是怎么过的。”
要说容瑶苓会鞍前马后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打死童言她都不会信。
肖楼皱着眉,小脸也绷着,“姑姑她没管我,把我丢给一群漂亮姐姐就走了。本皇子这半个月都是她们在伺候着。”
灵华峰不是没人吗?
想到一个可能,她问,“你们之前该不是在春华峰吧。”
肖楼点点头。
童言摇摇头,可悲可叹,小小年纪清白就不保了。
春华峰的女弟子大部分承的可是余娇娇的双修之道,他年纪尚小倒不至于**,可便宜怕是没被别人少占。
教他洗澡换衣服又是一阵忙活,等回到床上,童言的睡意全跑光了。
第二天,她又发现了肖楼的第二个毛病,挑食。
为了空出时间来修炼,她基本都是吃辟谷丹度日,偶尔才动手做点东西解解馋。
想到肖楼在长身体,她就让罗东师兄帮忙带饭给他。
可肖楼看见饭菜,却说是童言虐待他,“这是喂猪的,我才不要吃。”
“荤素搭配,有鱼有肉,你还想怎样,来份满汉全席吗?”童言恼了,师傅交给她的任务还没完成,这人还在旁边不停的吵。
“不想吃就吃颗辟谷丹!”她丢了句话后,埋头画符。
肖楼不满的说,“我还未正式修炼,怎么能吃辟谷丹。我要你帮我做饭,快点。”
他伸手拉了一下童言的手,导致童言画到一半的符直接毁了。
“你!”童言刚要发怒,但想到这人毕竟是个几岁大的孩子,再者他说的话也没错,终是忍下恼意妥协道,“你不要再顺便动我的手,我去给你做饭。”
好不容易做好后,他还挑,“难看又难吃。”
“你怎么没被小师叔打死?”
他以为自己是他家的御厨吗?随便做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
练习布置阵法,这人也能来捣乱,不是问动问西,就是突然拿走阵位的阵旗。
“你好奇心可以不要这么重吗。”嘴上虽这么说,童言心里也知道小孩子确实都有这个毛病。
她勒令肖楼离远一点,不准打扰她练剑,毕竟刀剑无眼,容易伤到人。
人是走了,等练完剑回到住处,她梨树下的阵法莫名其妙的坏了。
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雪白的花瓣,树上只有孤零零的飘着几朵。
年纪轻轻她就快高血压了,“肖楼,你回来后干了什么?”
肖楼抵死不承认,“我什么都没干。”
童言会信他这明晃晃的谎言吗,指着院子里七零八落的花枝道:“没干,我这梨树是怎么回事,还有我院子里的花为什么都被摘过了。”
“给你沐浴啊。”肖楼天真的说,“之前我看春华峰的姐姐们都是这么做的。”
童言咬牙看他良久,冷酷的宣布。“你晚饭没了。”
肖楼生气了,“为什么!你不喜欢用来沐浴,做鲜花点心也可以啊。”
晚上童言确实没给肖楼做饭,但罗东领的大锅饭还是准点送到这里。
肖楼不肯吃,跑去咚咚敲着童言的房门。
“小言,我要吃你做的饭,快出来!”
童言做的饭虽说难看,但味道他勉强能接受,罗东端来的,完全不是人吃的。
寡淡无味,难以下咽。
童言嫌他吵的难听,贴了张隔音符在门上,世界终于安静了。
如果童言知道肖楼接下来的动作,她肯定不会选择冷处理这件事。
门外,肖楼敲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餐盘前面。
勉强吃了一点垫着肚子,然后放下筷子坐着发呆。
突然他想起什么,掏出一把形似弯刀的法器,下了凳子,轻轻往旁边的房间摸去。
此刻,童言正沉浸在行云流水画成符的玄妙之中。
一阵奇怪的声音把她从感悟中拉了回来。
抬头朝侧方的墙面看去,只见完整的门板突然倒下一块,灰尘飞扬,一个半大的身影从洞里走了进来。
童言:……
臭小子,特么竟然凿她的墙!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