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直奔童言这桌,声音紧接着响起:“童师妹好清闲,我们都在外面打探消息,你却在这里喝茶看风景。”
不是冤家不聚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她和曹一成算不上什么仇人,但昨天的小冲突,勉强算是隔夜仇了。
童言冲来人笑笑道:“曹师兄说笑了,我这是打探完消息,特地来这里盯着城主府的,怎么能算偷懒。”
说来为了方便瞧其他人来没有,她可是特地选了个能看到城主府的位置。
和曹一成上来的还有两个同门弟子,名字童言不没特意记,有些忘了,统一含糊的用师兄蒙混过关。
三人走到桌前或站或坐,曹一成则走到窗前顺着窗户看向城主府。
“这么长时间,童师妹看出什么了。”
童言抿了口茶,想了想说道:“当城主应该很清闲,大门禁闭,没人进去也没人出来。”
“师妹是深山里出来的村姑吗?大户人家的大门,岂是能随便开的,更何况是高官的府邸,那些位卑之人也配走大门?”曹一成讥笑一声。
“你这盯梢的借口未免有些拙劣,而且城主才是向宗门求救的人,这里若是有问题,为何这城中的其他人会没事。”
童言被问的哑口无言,盯梢本就是她随口一说的,哪里想得到曹一成会去较真。
两个魔刹宗弟子事不关己的在旁边看好戏,凭刚刚几句话就能看出两人不和的端倪。
谁对谁错他们不需要去掺和,谁强听谁的,而现在明显童言弱。
不多时城主府外就来了其他几个魔刹宗弟子,队长郑石汇便是其中之一,楼上几人也不再停留,拿好武器下去集合。
在童言结账时,路过的曹一成声音不高不低的道了一句,“土包子,拿灵珠买一桌凡俗的废水喝,何其愚蠢。”
我他妈……
童言听到额头的青筋暴起,一个大男人总是冷嘲暗讽的挤兑别人,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乐意,你管得着嘛。”白了眼走出楼的背影,童言以同样不高的声音怼了一句。
所有弟子到齐之后,这时城主府那禁闭的朱红大门终于开了。
两排仆人先涌出来,紧接着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胡子华服男子,他恭敬的小跑到郑队长面前,一声声仙师的把魔刹宗弟子请进府中。
这城主热情的有些过度,又是安排晚宴又是歌舞,好像他们是来礼节慰问的使臣,而非赶来救他们的帮手。
凡俗的吃食修士看不上眼,助兴的歌舞他们瞧了两眼也没甚兴趣了,独特的舞资尚能入眼,可气质容貌哪里比得上灵气滋养的女修士来的赏心悦目。
城主举杯敬向郑队长,郑队长意味不明看了他两眼,道:“何城主美人美酒相伴,我都不敢相信那封笔记潦草的求救信是出自你之手了。
我们师兄弟不远千里跑一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你闲聊,直接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事。”
何城主端酒杯的手一顿,然后有些尴尬的又放下,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大殿上顿时只留魔刹宗弟子,城主与一名贴身仆人。
何城主起身拱手说:“还请郑仙师息怒,求救信确实出自我手,只是众仙师远道而来,下官作为东道主、求助之人,自然要好好款待各位一番,为众仙师接风洗尘。贫瘠之地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不周的还请众仙师见谅。”
一长串却没说到重点,一双双眼睛落在他身上,何城主倍感压力。
空气寂静半晌后,何城主再次沉重的开口,娓娓道出事因:“半个多月,下官派去上河城的人没有一直没有回来,心中疑惑便传信问上河城城主,谁知也没有收到回信,后来再派士兵去查探,下官才知上河城十万人口一夜之间尽数死去。
此前我们也曾听闻有其他城池遭遇屠杀的事,都猜测是敌国入侵的手段,所以我们城主之间约定加强戒备,危难时刻互相支援。
直到上河城被屠尽,下官恍然大悟猜测这是有怪力在作乱。才由此写了一封信求助贵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