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傅昨晚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昨天她一整天待在房间里,不可能说会错过这么重要的信息。
何湛面上也是一愣,“大概在戌时左右,没人去告诉你吗。”
童言摇头,昨晚她不到戌时就睡下了,“我昨晚睡的早。”
那很可能是传信的弟子见她睡下了,便没有通知她。
“我师傅他有没有说具体什么时候出发。”
何湛抬头往外望了望天色,“午时应该差不多。”
这两天离开古浪城的修士很多,尤其是一些门中有事的门派,比赛一结束便离开了骆山。
孟故安昨日便领着孟常龙及武家人离去,蓬莱仙门也因为三月后的婚事,当日就急匆匆的离开,回去准备相关事宜。
其他离开的小世家、散修也多不胜数,鱼龙混杂的人群,谁也不知道擦肩而过的陌生修士,又要去何方。
一早就飞离古浪城的几个飞舟,刚一出骆山地界,其中一个突然停了下来。
随后,一个黑色影子被抛出飞舟,直直落到地面,而船上无人肯施舍一个多余的眼神下去。
片刻后,飞舟再次动了起来,追上前面的几架,绝尘而去。
之后的时间,偶尔有飞舟、马车、御剑的修士路过此处,却无人发现这片草丛中藏了什么,也无人在此地停留片刻。
很久很久,直到两个飞累的修士停在这里休息,才发觉此处草丛似有异样。
“好像有人躲在这里。”两个修士中穿褐色衣服的男修,突然如此道。
另一个拿剑的修士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呼吸声。
两人对视一眼,戒备的朝草丛的方向走去,越过草丛,看清楚以略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的人后,顿时大惊失色的往后一退。
草丛里是一个女人,衣不蔽体,全身伤痕累累的女人,从乱发中透出的幽幽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恍若来自恶灵的凝视。
拿剑的男子壮着胆子再看去。
那女子此刻面无表情的望着天上,惨白的脸上交织着多道结痂的伤口,身上的衣物胡乱的裹着,只堪堪遮住一些重要部位,而手臂和双腿,明晃晃的映入旁人的眼帘。
各式各样的伤痕遍布全身,仿佛之前她刚受过无数酷刑,身上四处血迹,甚至还有口水茶渍和一些污秽之物。
那剑修看的直皱眉,是何人如此丧尽天良,竟将她施暴后扔至此处。
褐衣男子见同伴看着草丛中的人,自己忍不住好奇,也跟着看了来。
多看了几眼适应之后,褐衣男子轻呸了一声,“原来就是个女人,刚才那副恶鬼的样子,差点吓死我。”
男子凑近她的脸仔细的端详了片刻,双眼突然一亮,推了下旁边的剑修。
“这女的长得还怪好看的,怪不得之前的人没个轻重,把人蹂躏成这般模样。”
剑修拍了拍他推过的地方,皱着眉道,“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这女子遭此一劫,心中定然难过不已,他此刻说这话,无异于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剑修稍做思考,脱下外套拿着,顺便找出一颗低阶复元丹出来,走自女子的另一边蹲下。
他还未动作,褐色男子突然嘿嘿笑起来,递过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道:“原来你同我想法一样,这样的极品百年难得一遇,确实不该错过。”
说着,他的手兀自摸上洁白如瓷的手臂,眼中的垂涎之色几乎能溢出来。
女子的手臂被他触碰,顿时瑟缩的抖动了一下,似身体本能的在用仅有的力量抵抗他的侵犯。
然看向女子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被如此对待,眼中也不见情绪起伏波动。
显然对这样的事,她早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