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凑上前去,唇板紧紧地贴在对方的耳边,还在不停的摩擦着。
“因为当年统一打疫苗的缘故,每一个孩子都必须要打疫苗,而给我打疫苗的那个护士是一个实习的,所以扎的的确是有些疼,可在我旁边的同学却是一脸的享受,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个医生的手法极其流畅,在打完过后,还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安抚着小朋友的情绪。”
“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自己的未来另一半也可以这样就好了,以后生了病打了针,也可以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这种照顾。”
顾斯年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动作之中还透露着几分无奈。
“要我说你就是怕疼,各种各样的方法里,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有给小朋友糖吧,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馋人家手中的糖了?”
顾斯年轻轻的捏了捏池月的鼻子说着,看着对方那有些俏皮的举止,心中更加欢喜。
不知道为什么和池月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总觉得自己了解的越来越多,而池月就仿佛是一本书籍一样随意的翻开一页,都会拥有着无限的惊喜。
“那可未必,说不定我是馋人家医生了呢,毕竟那个医生长得的确挺帅的,打针还好。”
顾斯年猛然伸出自己的手,一巴掌将顾斯年的手拍了下去,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有些不满。
这即便是纯天然的也不能这么揉捏吧,万一不小心把鼻梁骨给弄折了呢。
顾斯年原本还在嬉笑,可在听闻这番言语过后,强势的将人拥在怀中,硬生生的将,那樱桃小口堵了上。
“除了我,你不能轻易的喜欢别人,哪怕是随意的一个玩笑都不行,我虽然不是医生,却做过几次简单的外科手术。”
两个人的额头相抵,顾斯年解释着,漆黑的双眼之中是按耐不住的占有。
池月被吓到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东西。
不是医生的话又怎么能够轻易的进入到手术室呢,即便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轻易的让一个不懂得的人来动刀子吧。
顾斯年坐回了驾驶座,扯过一旁的安全带,启动了车子语气却无比平静。
“八岁那年大过年的我陪母亲走在回门的路上,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出了车祸,那个时候母亲的状况特别严重,必须要立马手术才行,所以医生们一致的商量结果就是直接立马现场手术。”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个时候的北朝冬天真的很冷很冷,即便是有不少的好心人搬来了取暖设备,可依旧没有任何的作用,在缝合的过程中,医生的手都已经冻僵了,哪怕是放在火上烤,都没有办法恢复往日的那份灵巧度,再加上缝合的难度确实是挺大的,护士们也不敢轻易的凑上前去,就连医生们都在互相的推线,为的就是防止自己承担责任。”
“我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放弃,毕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死的人,堵上自己的职业生涯,我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过去,主动承担起了缝合的职责,但我没想到母亲直接死在了我的手里。”
“再后来我阴差阳错的指导给我母亲手术的医生,是整个北城最厉害的外科医生,所以我费尽千辛万苦的得到了见他的机会,提出了想要完成那场未曾完成的手术遗憾,可能是天意吧,他觉得我是一个有天赋的人,所以直接破例收我为徒,带着我在私下里学习,在国外的几年,我也向他申请了进入手术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