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喜欢孤,她想嫁别人!”
钱谦益一时无语,呐呐了半天,强行挤了一句安慰的话出来:“天涯何处无芳草,殿下何必……”
话没说完他就想扇自己两耳光。
好端端的,提什么“草”……
却见厉泽安目光渐渐坚定,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这棵草,迟早得栽到孤家里来!”
长在心里的草,怎么可能让她栽到别家去?!
“钱长史,你快帮孤想想,怎样才能把她娶回来?”
钱谦益十分不怕死的说了一句:“您不是说沈家小姐是母老虎吗,谁娶她谁倒霉吗……”
厉泽安冲钱谦益瞪眼睛:“孤什么时候说过?!我家小草又温柔又可爱,孤怎么可能那么说她?”
她连挠人打人都轻……轻……的……
……
沈草回了家就病了一场,烧得迷迷糊糊连睡了两天。
等她醒来,发现她的病床前不止有惊喜欣慰的沈家一干人等,还有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会出现的人——李十月。
李十月和叶紫凝都站在她床前,李十月眼中泪光闪闪,一派姐妹情深,一声“小草……”唤得深情款款,把叶紫凝都感动得落泪。
沈夫人不明真相,她只跟厉泽安一样,只以为李十月是个好的,还对李十月感激莫名,嘘寒问暖照顾备至。
见沈草醒了,沈夫人抹着泪感慨:“小草啊,你醒了就好了,十月担心到现在呢!
她都受着伤呢,还每天都在这里守着,从早晨一直守到晚上。你们马车出事那天她没有拉住你,就一直愧疚到现在,你快跟她说说话,让她心里好受些。”
沈夫人连连叹气,对李十月是又敬佩又感动:“唉,真是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沈草:“……!”
李十月哽咽着:“夫人,我能不能单独跟小草说两句话?”
“行行行!”
沈夫人真感动于这份小姐妹的生死情谊,哪有不愿意的?赶紧招呼着屋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把空间让给了她们俩。
等到屋里没了人,不出意料,李十月跪下了。
“小草,我错了,都是我鬼迷心窍,你原谅我吧,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十月珠泪滚滚而下,捂着脸哀哀痛哭:“小草,你也知道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谁叫我喜欢殿下呢。”
“你别揭发我好不好?你要是说出去我就完了!小草你心最好了,你也不忍心看我毁了对不对?你放心,以后这些错我再也不会犯了,再也不会做伤害你和紫凝的事情!小草,你相信我!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李十月和沈草相交多年,没有谁比李十月更清楚沈草的弱点
——这个姑娘心肠太软了!
尽管沈草表面上装得很冷漠,但那也只是她的保护色而已,实际上,只要别人放低身段求一求她,把自己的难处摆出来给她看,她自然就站在别人的角度替别人着想,自然就会妥协了。
所以李十月哭了又求,求了又哭,
沈草果然就心软了。
“你……当真不再犯了?不会再害紫凝?”
“放心吧,不会了。”
“我之所以想拖紫凝下水,只不过是想摆脱秦家那桩婚事,如今秦家差不多也完了,我家不会考虑跟他家结亲了,我,我自然不会再去做那些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