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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chapter051(2 / 2)


她转过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满天星。

光线被厚重的遮光窗帘完全遮住,房间里一片混暗,满天星只有个模糊的轮廓。

她忽然想知道满天星的花语。

时遇摸到手机,指纹解锁,荧光闪在黑暗中,打在她疲倦的脸上,显得憔悴又不安。

她输入“满天星花语”四字,随便点了个词条,细细地看。

满天星的花语:清纯、关怀、思念、真爱,以及甘做配角的爱。

当你收到一捧满天星,意味着,他真心喜欢你,他为拥有你而喜悦,这是他独给你的浪漫。

他想和你一起守望爱情,而不是仅做你人生中的配角。

他说,你拥有一颗纯洁的心灵,你是我的珍爱,仅有的。

时遇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心脏又开始狂跳,“扑通”“扑通”,在寂静的深夜,尤为明显,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她深吸口气,再重重吐出,勉强地笑了声:“别乱想。”

手指往下滑,看到后面的内容。

不同颜色满天星的花语——

白色满天星:我爱你,胜过爱爱情,更胜过爱自己。

蓝色满天星:真心喜欢你,我愿永远关怀你,你是我的珍爱。

粉红色满天星:青春时期微涩的爱,永远不可或缺的配角,甘做配角的爱。

时遇轻声呢喃:“粉红色?青春时期微涩的爱……”

还没念完,时遇乍然回神,猛地将手机丢了出去,荧光坠在床中央,照满大半个房间,盯着那团光,无声地睁大了眼。

时遇,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乱七八糟的,难以启齿的想法?

贺行卿爱她?甘愿做她生命中的配角?开什么国际玩笑?!

时遇双手捧住脸,沁凉的指尖与滚烫的脸相触,带来微微的刺疼感,提醒着她,她的想法有多么荒谬。

过了会,手机黑屏,荧光没了,房间又陷入昏暗。

时遇指尖被脸烫得开始发热,那种热度蔓延到整个身体。

她慢慢缩回被窝,不知是太冷,还是被自己吓到,身体不停地发抖。

时遇在被窝里缓了会,又滚了两转,实在没睡意,认命地坐起,思量了会,开始穿衣服。

——

二十分钟后。

时遇抱着满天星,站在酒店对门的街边,神情有点茫然,不知道去哪。

天还没亮,起了点雾,百米内,根本看不清东西,街道空荡荡的,除了上早班的环卫工人,什么都没了。

她原本想去找贺行卿,但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在睡觉。看他眼下的青灰,估计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还是别去打搅他。

她忽然想到昨晚的花店,贺行卿说,二十四小时营业。

时遇心想,去那坐坐吧。

当时遇走到花店,看见紧闭的玻璃门,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还看了看店名,以及周围的布景。

“怎么会关着门?”时遇凝视着大锁,“不是说二十四小时营业吗?”

直到这会,她才意识到,贺行卿在骗她。

时遇脑子开始放空,有点茫然。

被骗了,她该不高兴的。但她不仅没有,反而有些欣喜。

贺行卿在细腻地安抚她,几近宠溺。

欣喜之际,刚刚查的满天星花语全浮现在脑海。

对于喜欢这件事,她的第一认知来源于林婧和时泽。

作为女孩,时遇偶尔会思索父母的爱情,林婧和时泽有多喜欢对方,又是因为什么而喜欢,这份喜欢能持续多少年。

她相信,他们曾经真心喜欢过对方,至少,林婧肯定真心喜欢过时泽。

当年,林婧为了嫁给时泽,不惜跟林家闹翻,决绝地离家出走。两人结婚时,她也没签任何婚前协议。

几年后,林家愿意接纳时泽,条件就是她得改名为林遇。换句话说,时泽得是入赘到林家。林婧为维护时泽的男性尊严,想也没想地拒绝。

如果这都不算爱,时遇也不知道怎样才算。

但没过几年,他们开始吵架,甚至打架,厌恶对方如宿敌,连带着他们的爱情结晶一块厌恶。

时遇有时候会想,这得多少的深仇大恨,才能挑在亲生女儿十六岁生日那天上吊?才能在老婆死后的第二天,就带着亲生女儿去老婆娘家要钱?

爱情这东西的脆弱与廉价,被林婧和时泽用十几年时间,一点一点地撕开,再强硬地放在她眼前,让她看清每一次氧化,每一次聚变,变成一滩不可回收垃圾后,再重重地掷在她脸上。

曾经除却巫山不是云,如今夫妇再见如宿敌。

不,以后想见,都只能去墓地看石碑上的照片。

与其说时遇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倒不如说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天长地久的喜欢,就算再深情,也总有一天,会变得难看又难堪。

从小到大,她被很多人追过,男女皆有。

以前只是单纯地追,跟在橱窗看见了漂亮的洋娃娃,就想把它买回家,摆在卧室欣赏,没任何区别。

后来追她的人,几乎都带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她够漂亮、聪明,带出去倍有面子。因为她够冷酷,能拿下她就能证明魅力。又或者说,仅仅是想和她睡觉。

起初,她还会觉得烦躁、恶心,但目睹父母的爱情变质,又几乎每天都能遇见这种人,就不再在意,没了任何感觉。

久而久之,她彻底与世界隔离,很难有人融入,就算发生交际,也只会是作为朋友。

像贺行卿这样的人,她从没遇见过,而他的介入方式,自然且强硬,在她还没回过神时,他已经在她的生活中留下难以泯灭的痕迹。

他温柔,他霸道,他沙雕,他好看,让她无意识地靠拢,而他近乎无条件地接受、吸收、抚慰她所有的负面情绪,不问身份。

那一瞬间,时遇觉得自己被宠爱了。

宠爱对她而言,很陌生,连生她的父母都没给过她,更何况其他人。

在意识到她被贺行卿宠爱,而她沉溺其中,对他作出种种反常的举动,她很迷茫,也很慌乱。

她竟然喜欢贺行卿?

时遇抱着满天星,离开花店,整个人融进薄雾,眼前的景物都很模糊,她却没迷路,安静地向前走。

——

贺行卿醒来时,还不到七点。昨晚到家后,他简单地洗漱了下,倒床就秒睡,他实在太困了。

睡了不到五小时,贺行卿觉得还有点困,但没心情再睡,利索地起床,转身进浴室,冲了个二十分钟的冷水澡。

再出来时,迷蒙的睡眼彻底没了,给冻的。

贺行卿换上衣服,拿上皮夹,准备去弄堂口买早饭。

他刚拉开铁门,就看见时遇蹲在门口。

少女穿着昨天的风衣,长发散在肩头,被薄雾浸得半/湿,小包包坠在地面,沾了点灰尘,满天星紧抱在怀中,小脸轻轻贴着。

听见开门声,她慢半拍地抬头,湿/漉/漉的黑眸看向他,透过娇小玲珑的满天星,黑眸宛若闪烁的星辰,闪烁间袒露着欣喜的笑意。

一时间,贺行卿看呆了,眼睛都忘记眨。

时遇从地面一蹦而起,因为蹲了太久,腿开始发麻,又起得太快,她不受控制地往贺行卿怀里一栽,脑袋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胸/膛。

鼻尖撞到柔韧的肌肉,一瞬间比腿还麻。

时遇根本没料到会这样,僵了僵,慌乱抬手,抓住他扶着自己的手臂,撑起上半身,抬头,望着他,下意识地道歉:“不好意思,我腿麻了。”

贺行卿低垂着眸,轻笑:“没事,小心点。”

时遇连连点头,手心热热的,不太好意思地松开,但腿上的麻还没缓过来,“啪唧”一声,她又砸回他怀里。

因为贺行卿这回没扶她,砸得比刚刚狠了些,半张脸紧贴少年火热结实的胸/膛,能听见略快的心跳声,以及他胸/腔轻轻的震动。

他低笑了声:“小孩,你该不会是故意投怀送抱,想吃我的豆腐吧?”

“……”

室友们很早以前就说,她和贺行卿的互动不像正常朋友,很甜,能令人会心一笑的甜。

她当时没在意,现在那种念头冒出后,就像不到顶就不会下坠的汽水,就像不到站就不会停下的动车,就像不落地就不会花开的雨滴。

一旦开了始,就源源不断,直到开出娇艳的花。

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以前觉得正常的接触,开始让时遇难堪得要死,脸和耳朵又红又烫,心跳快如脱缰的野马,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话。

贺行卿埋头,看着她微/湿的头顶,本想抬手揉揉,但想想,还是算了,笑着调侃:“还没吃够?卿哥的豆腐可是老字号,仅此一家,很贵的,再吃就得收费了。”

“……”

时遇缓缓直起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觉得自己今天早晨意识到的,对贺行卿的那点少女心思,在这一瞬间就被他的三言两语给无情地泯灭了。

虽然林婧和时泽给她上的爱情第一课有点残忍,但有一点真心没错。

爱情可真脆弱。

贺行卿浑然不觉什么发生了改变,斜靠在铁门,吊儿郎当地挑了下眉,似笑非笑:“但看在我俩关系这么好的份儿上,我好心地给你打五折,怎么样?我够卿哥吧?”

时遇望着他,不说话。

贺行卿站直,对她张开双臂,笑道:“五折的老字号豆腐,吃吗?”

时遇给气笑了:“吃,当然得吃,这么大的便宜,不吃得多浪费。”

顿了顿,笑眯了眼,声音软糯:“但凭咱俩的关系,只打五折是不是不怎么仗义?”

如此反常的笑和声音,贺行卿顿时心觉不妙,飞快地收回手,正准备说两句,拯救下自己,就听见她软软地笑:“卿哥,你说打骨折,怎么样?”

话音刚落,时遇一拳砸在贺行卿腹部,不轻不重,力度拿捏得刚好,绝对不会伤到他,但也绝对不会太好受。

贺行卿瞬间弯腰,瞪圆桃花眼,有气无力道:“小孩,你好狠的心。”

时遇“呵呵”冷笑了两声。

这世上,刚明白自己的心意,还没超过三小时,就把人给揍了,估计她是第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打补丁:满天星花语来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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