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得不到,只是不愿也不屑罢了。
当时洛瞿听到夜澜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抬眸去看夜澜行的目光,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很多东西。
所以,他静下心来,陪着夜澜行将这场戏演了下去。
即使不知道夜澜行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他知道,因为“某个人”,夜澜行绝对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情。
所以,就当刚才他的剑刃指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都没有一丝慌乱。
洛瞿跟随着众人的目光将视线落在了“安安”身上,却发现她眼中带着的情绪,以及,分毫未挪动步伐的脚。
洛瞿突然知道夜澜行想要给他看什么了。
他的安安,不会在他面临危险的时候无动于衷。
犹记得那次宴会上,朝着洛瞿刺来的舞女,安安想都没想地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多远呐,可是他的安安还是奔他来了。
但是现在,她距他只有一步之遥,却是动都没动。
那不是他的安安。
还有那几个从一开始就向夜澜行倒戈的朝臣。
洛瞿自问挑选国家栋梁之材的时候,是将对国家的忠诚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所以,挑选出来的臣子虽说擅长的方面各有不同,但是共同的特点就是对长瑾十分忠诚。
像他们几个,还没有开始打就已经“投降”的朝臣,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刚才夜澜行向他刺过来的时候,洛瞿脸上没有闪过一丝惶恐,甚至从夜澜行的最终读出了那几个字。
“云水国。”
洛瞿是何等聪明的人,只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就把来龙去脉理得差不多了,甚至还在夜澜行刺过来的时候勾了勾唇。
夜澜行,很有胆魄。
也是真的冷血,要不是最后半寸不到的距离夜澜行停了下来,洛瞿还后怕地担心夜澜行会真的把他杀了。
他那时的杀意,是纤毫毕现的。
那几个云水国的奸细被拖出了皇宫,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沈临渊。
以老人为首的大臣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大概地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公主殿下。
“父皇!他们太可恶了!幸好小行事先得了消息,不过小行你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啊,若是真的不小心伤到了父皇该怎么办?”沈临渊咬了咬唇,几乎是不敢抬头,垂死挣扎着。
洛瞿的目光幽深,看向现在正跪在自己面前的沈临渊,那张脸,和安安简直是一模一样,但是夜澜行却告诉他,是因为他中了蛊毒。
看着那张和安安如出一辙的脸,洛瞿还是没有忍心将她踢在一旁。
只是别人可就没有这么好心了,尤其是夜澜行,这几日整日在这个“冒牌货”面前办事,他真的忍不了了,这个人,一举一动都在模仿着安安,看得他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