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年分毫不退:“传闻,御史大人一朝疯魔,残暴凶狠,狂躁易怒,还……杀人嗜血?”
夜澜行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这些事情,夜澜行从来没有告诉过洛长安,洛攸笙也不愿意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洛长安,所以皇宫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如今居然有人当着夜澜行的面质问他。
洛攸笙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严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夜澜行漫不经心地答道。
“不是便最好,是的话,不知殿下是否知道这件事……”萧以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勾着笑,他本来就是一个骄傲的人,只是因为在洛长安面前的时候刻意收敛,但是在别人面前,尤其是“敌人”面前的时候,他才不会。
夜澜行嗤笑一声。
萧以年皱眉:“御史大人什么意思?”
夜澜行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看向车窗外,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物,一双眼睛瞬间融成了一汪水。
“你可知道,若是在阿姐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凭你刚刚几句话,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洛攸笙有些无奈,好歹他一个堂堂的皇子还在这里呢,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杀人这种事情呢?
难道这么隐私的事情不应该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说吗?
夜大人好胆识……
也不过是内心腹诽,洛攸笙知道夜澜行大概是将他归为了“自己人”,所以不管说什么都不背着他了。
萧以年听到这句话,不禁皱了皱眉。
“殿下应当不喜欢过于强势暴戾之人。”
这句话,夜澜行听过。
那个该死的和尚也曾经这样说过。
果然,不管是谁,不管说几遍,夜澜行都觉得刺耳。
为什么他们总觉得自己很了解安安,陪她长大的,自始至终跟在她身边的,分明是他夜澜行而已,也只是他。
“我对阿姐如何,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嘴。”夜澜行染了薄怒,说起话来也是不客气。
萧以年皱眉,似乎人前彬彬有礼的夜澜行在他面前总是不加收敛地冷漠,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只听车窗外有人敲了敲马车。
马车正停在关口检查,洛长安趁机溜到了夜澜行在的马车边,悄咪咪地敲了敲马车的木栓。
可能是做贼心虚,洛长安猫着腰,抬了一下头,不小心撞到了上方的木条,她捂住嘴眼中含泪,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起来有点委屈。
顾辞看到另一辆马车上的场面,竟微微地勾了勾唇。
“顾哥哥,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开心?”沈临渊笑着问道。
顾辞不动声色地将车帘放下,淡淡地回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