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历342年,帝陈凉诺旧病复发,崩前立日睦大皇子陈睿为帝,睿帝即位后,二皇子陈统卧床不起,特封其为郡王,更追封护国大将军吴简为护国骑士,享王侯规格俸禄,睿帝在位期间,广开言论,为国为民。
洛长安托着下巴感慨万分。
她是知道陈睿是不可能轻易地将解药交出去的,但是没想到,陈睿为了操控日睦,非但没有给他们解药,还继续让他们饮用投了毒的圣水,甚至妄言:“只要你们能乖乖听话,这样的药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需要解药!”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陈睿将皇位看得这么重要,甚至不惜为此得到一个外强中干的国度!
吴简也被陈睿施压了,要求他每日必须都要饮用带有毒性的圣水,吴简一开始并没有同意,但是因为陈睿拿吴禾做要挟,吴简还是同意了。
现在她和夜澜行的住处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起来,但是为首的将士并不是吴简,洛长安有些惆怅。
这一日,青木和景驰将韩子潇带到了夜澜行面前。
彼时的洛长安正在给夜澜行熬药,自从得知夜澜行中了“鬼血”的毒之后,洛长安就千方百计地去到处搜罗各种药方,这些日子正好出不去,在这里研究研究。
因为没有听到消息,她并不知道韩子潇被抓来的消息。
韩子潇在陈睿起兵造反那日就离开了,就连陈睿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夜澜行早早地派人跟着他了,所以能够把他抓回来。
彼时的韩子潇,正跪在大厅,面前是坐在太师椅上,双腿交叠看起来十分冷漠的夜澜行。
韩子潇书生打扮,应当是一个儒雅从容的男子,但是他的眼中透出来却是冰冷阴暗的目光,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此时的韩子潇,被青木和景驰压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一双眼睛却是在夜澜行身上打量,那目光,让人感觉有些胆寒。
“陈睿投的毒,是你给他的?”
夜澜行淡淡地问出口,言语中已经带上了肯定的语气。
“是又如何?”韩子潇似乎并不怕死,目光阴狠地盯着夜澜行。
“那么,解药在哪?”夜澜行开门见山。
“哈哈哈哈——”韩子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夜澜行,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告诉你?”
夜澜行声音不急不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潜伏在陈睿和陈统两人身边,应当是在找一个人吧?”
此话一出,韩子潇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很久没有说话。
“你……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你还知道些什么?”韩子潇像是被捏到了什么命门,刚才还谈笑风生,不紧不慢的模样,一瞬间紧张起来,瞳孔瞬间紧缩,向夜澜行嘶吼着。
夜澜行的神色不变:“我如何知道和知道多少,跟你没有关系,我只告诉你,你要找的人,我可以告诉你是谁。”
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韩子潇狂笑起来:“夜澜行,你可知那个人我找了多少年?你在世满打满算不过二十年的光阴,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你知道?”
“是,我知道。”夜澜行金色的眸子发出琥珀色的光泽,看起来波澜不惊。
看着夜澜行不似作假的神色,韩子潇笑不出来了。
他看向夜澜行的眼神带了探究的意味:“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夜澜行冷着眼睥着他,随后示意了一下青木,青木会意,将一个染了血的手帕递到韩子潇面前。
韩子潇嗅了嗅手帕上的血的味道,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他剧烈地挣扎起来,青木和景驰两个人压着他,才堪堪将他控制住。
韩子潇的目光从一开始普通的灰褐色瞬间变成了透明的蓝色,黑色的瞳孔夹在中间,显得更加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