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千万不要想着离开我……
这个结果,他承受不起,她也是。
一曲舞罢,洛长安软软地向地面倒去。
幸好夜澜行眼疾手快,一把将洛长安抱在了怀里。
少女的馨香混着淡淡的酒味,夜澜行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僵硬起来。
“小作精……”夜澜行咬着洛长安的耳朵,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当然,睡着的洛长安没有听见。
看得心神荡漾,夜澜行终于吻了上去。
薄凉的吻落在洛长安额头,浅浅的,温柔的,不带一点欲望。
那个场景,恰巧被楚子砚看到了。
他还在刚才洛长安的舞蹈中没有回神,刚消化一些,居然又看到了这样一幕!
那个高高在上的,如同神祗一般的男人,那个别人看来冷冰冰的,如同雕塑一般的男人,如今正虔诚地吻着怀里的女孩。
就好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所以,即使冷傲如夜澜行,即使他称她一声“阿姐”,即使两个人之间隔着那么多的不可能,他还是爱上她了。
这一刻,楚子砚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就好像,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那东西,原本他是志在必得又不屑一顾的。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洛长安归为“自己的东西”,但是楚子砚知道,他是嫉妒的。
一直以来,陪在洛长安身边的,都是他。
想到这里,楚子砚就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楚子砚藏在袖口里的手握紧,终于拂袖离开。
回到东宫的时候,云晓还没有睡。
见楚子砚回来了,云晓笑着迎了上去。
但是回应她的,却是楚子砚黑到极致的一张脸。
“殿……殿下这是怎么了?出了一趟宫,是谁惹到殿下了?”云晓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子砚阴沉着脸质问她:“惊鸿你是不能挑,还是根本就不会跳?”
云晓当场愣在了原地。
所以,那个夜澜行最终还是告诉楚子砚了是吗?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附的荣华富贵,他也要毁掉是吗?
“殿……殿下息怒……”
“本王息怒?好,只要你今日能跳出惊鸿,本王自然会息怒!”那架势,竟有几分咄咄逼人。
云晓的额头沁满了汗珠:“殿下,这惊鸿舞,妾身真的不能跳……”
楚子砚看着战战兢兢地云晓,忽然觉得好笑。
他该想到的,他早该想到的。
那日的身影,即使只是影子,与当日出现的云晓也是有所不同的,只是当时的他被那舞姿迷得昏了头,居然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所以,那天一舞惊鸿的,就是洛长安……
“你还是在宫里好好呆着吧。”楚子砚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留下原地的云晓,呆呆地看着远去的楚子砚。
凭什么?洛长安那个贱人!只不过是因为出身比她高贵,就处处压着她,只是因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