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很碍事。
洛长安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不知道。”
“嗯?”夜澜行示意洛长安往下说。
“我不想嫁人。”洛长安这样说,夜澜行心口却是一悸,有一瞬间,他感觉到了窒息一般的疼痛,虽然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喜欢一个人太累了。”
洛长安目光黯了下去,她这一辈子啊,是不配再去爱上别人的。
腐败不堪的心,大抵是装不下任何人的。
但是因为父皇和母后的催促,若是当真想让她嫁人,洛长安应该也会同意。
只不过爱这种东西,她给不了。
夜澜行很久没说话。
久到洛长安以为他没听到。
“好,我知道了。”
等了许久,夜澜行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知道?知道什么?小行今天总是在说一些奇怪的话。”洛长安两只脚还在来回晃着,夜澜行却把她护得紧紧的。
夜澜行没再说话,背着洛长安往上提了提:“阿姐若是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吧。”
洛长安见他不想说,她也就不再问,趴在夜澜行背上,宽厚的肩抵挡了夜间的冷风,洛长安感觉不到一丝的冷意。
可能是夜澜行的背太舒服了,也有可能是洛长安太累了,趴在背上,她就真的睡着了。
如果阿姐不会爱,那么他去爱她就可以了。
除了他,谁也不可以在她身侧。
夜澜行回来的时候,刚进门就遇到了冯新方。
冯新方看着夜澜行,又看看悲伤的洛长安,吓得不轻。
他何时见过高高在上的夜御史大人肯弯下腰去背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
冯杰感觉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了,他心目中的夜大人,冷漠高贵,万物不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现在温柔地背着这个女子,虔诚又卑微的男人联系到一起的。
夜澜行不管他们怎么想,将洛长安背回了房间,替她擦了擦脸,就让侍女去照顾她了。
“冯大人,关于家禽失踪一事,我们该好好谈谈。”夜澜行安顿好洛长安之后,认严肃地说道。
冯新方注意到夜澜行的认真,也不再走神,邀请夜澜行去了书房。
书房里,彻夜长明。
这几日,夜澜行都很忙。
洛长安得了空,就想去街上走走。
因为怕女子不方便,就换了一身男装,将披散的长发束起来,执了一把洒金苏绣扇面,活脱脱的一个风流小少爷。
洛长安对着镜子满意地欣赏着,没发现任何破绽后,高高兴兴地出了府。
因为夜澜行派了暗卫来保护她,她倒也不担心,走起路来那叫一个大摇大摆。
在街上走着,洛长安听到前面有一堆人围在一起,好像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洛长安天生爱凑热闹,就凑了上去。
还以为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没想到就是一个算命的先生。
洛长安问旁边的人为什么要堆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没想到那人还用看傻子的眼光白了她一眼道:“你不会没听说过这位先生吧。”
洛长安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这位是我们青州的‘百晓通’郑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世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