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夜澜行问道。
青木恭敬地递了上去,那是一份圣旨。
夜澜行展开圣旨,眯眼浏览了一遍,然后合上。
帝城已经知道了洛长安失踪的消息了,洛长安留在房间里的信被洛瞿看到,勃然大怒:“气死我了!这丫头,怎么敢一个人去那么偏远的地方?来人,去叫夜澜行把她给我追回来!”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却不是夜澜行,而是夜澜行的手下:青木。
青木告知洛瞿,夜澜行已经陪着洛长安去了西南边境。
“胡闹!”洛瞿将砚台打翻在地,显然是非常生气,“安安跟着胡闹也就算了,夜澜行什么时候也如此不知分寸了?”
说着就要下旨要御林军去把人找回来。
青木神色不改,跟了夜澜行这么多年,即使面对皇帝也是绝对沉稳,他将夜澜行临走前给洛瞿写的信给了他,洛瞿气冲冲地打开信浏览,看着看着,怒气竟然渐渐消了下去。
看到最后,洛瞿长叹一声,回到龙位,提笔写下一道圣旨,让青木带给夜澜行。
除了夜澜行和洛瞿,没有人知道信件上到底写了什么,居然让洛瞿的气消得这样快,最后居然没有下令带回公主,只是给他们送了个圣旨?
青木又混入了夜色,夜澜行看向睡梦中的洛长安,少女的眼睫毛细长,像是蝴蝶的翅膀,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的五官,无不昭示着主人的美丽。
可是这样的美丽,他想独占。
夜澜行压下汹涌澎湃的欲望,运气凝神,想要把心中的燥热排除。
他有点想笑,真是有点自作自受,他原本以为,在她面前,他至少还有些自制力,但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
他来到她的床前,就看到她睡得十分安稳。
“小笨蛋。”夜澜行有些恼地刮了一下洛长安的鼻头,“我分明也是男子,怎么这样毫无防备?”
洛长安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鼻子,翻过身继续睡觉。
“安安?”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
“我很坏,我想把你藏起来,藏到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有我能找到你,你也只能属于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这样不可以啊,我的安安这么温柔,志在四方,我不能因为我病态的欲望困住你。”
“但是安安,”夜澜行眸子里发出妖冶的红光,“在你心里,我是最重要的,若是有一天,有人的地位超过了我,我会杀了他的。”
夜澜行轻叹,他觉得自己病了,病入膏肓,好像很担心她被别人瞧了去,他知道他这样不对,但是他却像是上了瘾一般,他有时候甚至会想,若是安安知道他这样肮脏的内心就好了,这样他就能找个理由把她囚起来,任谁也不能打扰到他们。
他病了,但是他不想医治。
少年附身,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虔诚又眷恋。
“安安,我是你的信徒,你当我的解药好不好……”
洛长安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撑着头休息的夜澜行。
夜澜行的睫毛很长,比她的都长,闭着眼的时候,像是温柔又美丽的女子,晨光照耀下,他的脸白皙到仿佛能看到血管,好像下一秒就能融化在光里一样。
这大清早的就看到这么好看的人,洛长安擦了擦并不存在的鼻血,傻笑了两声。
夜澜行听到声响,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夜澜行会带上一种矜贵和禁欲,让朕个人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洛长安抽风似的看着夜澜行说出这句话。
夜澜行一定是听到了,他笑着向洛长安走来,蹲下身子和洛长安齐平,眉眼中都藏着笑意。
“怎……怎么了……”洛长安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