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似乎自始至终对这件事情的态度都很平静,待洛长安问起的时候,白发的元清一脸欠揍的表情看着洛长安:“咱家早就知道她不是真的了。”
呵,骗鬼呢?洛长安自然是不信,但是看着元清称得上是风骚的俊脸,洛长安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口,只好笑着不说话。
唐文宇几次三番地将洛长安往自己的丞相府里请,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洛长安备着,洛长安不想让唐文宇劳累,就推拒了几次,这倒好,唐文宇本来就板着的脸更难看了,洛长安无法,只好答应。
洛长安知道,大家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她道歉,但是洛长安从来没有怨过谁,甚至十分庆幸,自己能拥有一群哪怕不靠解药也能够坚定选择她的人们。
只是,前几日还对她格外热情的父皇母后,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一直躲着她,好像不敢跟她见面似的。
洛长安一头雾水,去问最近也一直不见踪影的夜澜行,夜澜行笑得温柔:“大概是陛下和娘娘最近太疲惫了,安安不必担心。”
是这样吗?
洛长安有些疑惑,但是看着夜澜行那令人安心的微笑,洛长安最终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这几日,洛长安在月璃宫,每日的任务就是做汤。
各种各样的汤水,然后滴了血给夜澜行送过去,看着夜澜行喝下去。
好像最近很多人都很忙,洛长安是最清闲的了,所以,那一日,当洛长安去后花园逛着玩的时候,就遇到了将刀刃架在她脖子上的一个人。
溪流。
洛长安心绪平静。
溪流大概是受伤了,想想也知道,凭借着夜澜行的能力和性格,查到了和沈临渊在一条线上的他,想必下场也是不太好的。
洛长安想的不错,溪流确实受伤了,而且很严重,他的肩膀被整个贯穿,腹部也被刺了一剑。
夜澜行是一个冷血的人,但凡得知了有人对洛长安存在威胁,不管是大小,统统都会抹杀掉。
彼时的溪流喘着大气,鲜血不断从小腹中溢出来,就连架在洛长安脖子上的手都是在抖着的。
洛长安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这么多年来的教训,夜澜行早就习惯了在她的身边安插几个暗卫,平日里绝对不会打扰洛长安,但是一旦当她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会现身将危险之人抹杀。
果然,溪流只是刚刚将匕首贴近洛长安的脖子,就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划过,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溪流已经被两个影卫按在了地上。
溪流挣扎了两下,没了力气,肩膀上和小腹传来的痛感加剧,他停止了挣扎。
“你在小行身边做过暗卫,应当知道他总是会在我身边安排人手的。”洛长安声音平静,虽然刚才的匕首因为溪流的手颤抖不慎划了浅浅的一道伤痕,但是洛长安任由血留下来,只是平静地看着溪流。
溪流没有说话,剑眉紧皱,像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