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小姐!”谢铠在门外敲道。
谢莺歌立即合衣从床上坐起,走到门边,与谢铠只有一门之隔的“出了什么事?”
“那些跟太子饮过酒武官们都控不住了,好些文官带来的家眷被劫持到小花园那处……欲行不轨之事!”谢铠这么说的时候,又有一伙人闯进了谢莺歌所在的旁边侧殿,直接踹开了侧殿的门。
“夏绵那个王八蛋呢,滚出来!”谢承忠气势汹汹的怒吼道。
谢莺歌在门内听到谢承忠的声音,便知那信号管是打给他哥的,若是夏绵此时正在侧殿中与那两名女子行龌龊之事,那么不知从何渠道收到消息的谢承忠就会带家奴打断他的腿,亦或是直接上来就要命。
“好像是你兄长的声音。”谢莺歌正要出去,夏绵从床上弹起,跟瞬间清明一般。
“不用管他。”谢莺歌心烦意乱的说道,却是不敢对视夏绵的双眸,而是用眼角瞥见了夏绵并未穿好的外杉,于是又耐着羞燥走回来,将外杉罩在了她身上。
“你那处……泄了很多水。现在,好了吗?”谢莺歌脸色极其地红,说到这个非常不自在。
夏绵原本还清明的神色,在谢莺歌这句话后,变得鲜艳欲滴,猴子的屁股都没她的脸红。
夏绵软软糯糯地回道:“好了。”
“那,还能起来吗?”谢莺歌不确定,自己刚才是否操之过激了些。
“我、我先出去了。”夏绵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羞涩中带着急躁的整理好衣裳鞋袜,猛于谢莺歌一步先出门了。
谢莺歌跟在夏绵身后,一时间还很不自在摩挲了几下手面,和膝盖,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炙人的余温,教人……心生复杂与诸多纠葛。
“怎么回事?”夏绵看向站在偏殿门口的谢承忠。
谢承忠本欲找夏绵清算,然而在偏殿中并没有找到夏绵与人厮混,而是看见两具已毒发身亡的女子尸体,一时间神色颇为踟蹰,再看从主殿出来的夏绵,便明明白白的知晓了,自己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你和我妹妹……”谢承忠见夏绵说话的时候还顾着整理外杉的系带,就像是事后一样从屋里出来,首先关心的便是俩人洞房的情况。
“对。”夏绵惜字如金的回应道,从敞开的门扉里,亦看见了倒地的两具尸体。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毒发了?这些人是被事先投喂过毒药吗?只等和自己行了龌龊之事,便大功告成地毒发来个死无对证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计划得挺妙的。夏绵皱着眉,面色比谢承忠还严峻。
“那就好,那就好。”谢承忠这下彻底放心下来,就算是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亦觉得问题不大了。
“是谁让你过来的?”夏绵停在那两具死尸的身旁,由上而下望去,女子嘴角淌血,血迹亦是黑色,眼睛睁得铜大,仿佛死不瞑目。
“我在酒肆里喝酒,有几人在那交谈,说是太子新婚夜也没有宠幸谢家小姐,而是坐拥了两位妙龄少女,后急不可耐的找了一个房间,听到这里我便急了,马不停蹄地过来了!”谢承忠没好气的说道,虽然没有眼见夏绵与两名女子厮混的场景,但是可能发生过调情亦不定,,虽说男子三妻四妾亦是常事,但在与正妻的洞房花烛夜不入正妻之门,反而随意与两名连底细都是未知的女子发生纠缠,这致谢家的颜面与何处?
“兄长未免思虑过多,不管外人在你面前如何勾献谗言,兄长都应坚信绵绵予我是情比金坚,断不会做出新婚夜与其他女子纠缠这等败事。”谢莺歌从夏绵身后出来,一只手默默的挽住夏绵的胳膊,一副依附者的姿态。
“再情比金坚,也是男人嘛。”谢承忠见自家妹妹跟个小媳妇似的,默默挽住夏绵的胳膊,便知这二人感情确实好,看来确实是自己多虑了。不过他的话说的也没错嘛,男人嘛,情比金坚也不影响三妻四妾加俩通房。
谢莺歌还是太小了,不懂男人的本性。男人的本性是什么?是征服的数量,而不是征服的质量。
谢承忠深以为然。
“那是兄长。”谢莺歌不满的,看了一眼谢承忠。谢承忠是男子,这么自我认为当然可以,但她的绵绵可是女子,女子重情不重欲,怎会有三心二意之态。何况她的绵绵就算是男子,也不会是三心二意的男子,谢莺歌就是这么相信她的绵绵。
当谢莺歌的目光再次回到夏绵的脸上,那是含情脉脉,极致地欣赏。
谢承忠看到谢莺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评价自己与夏绵,并且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夏绵,还伸手抚摸夏绵的脸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莺歌肯定是已经被夏绵睡服了,刚被男子睡服的女子,都是如此眷念依赖男子的。谢莺歌现在在谢承忠的眼里,就是一个已经被夏绵睡服的可怜妹妹。为啥说可怜呢,谢承忠是想到日后夏绵坐拥三千后宫,谢莺歌疯狂吃醋的画面。
“那些武官现下如何?”夏绵被谢莺歌摸得,都不知道如何自处了,咽口水的时候呛了两声,赶紧把谢铠叫至跟前问正事。
“暂且制服了,目下正在用冰水降温。”谢铠答道。
“可有女子受害?”夏绵更关心这个,现在回想起来,大抵中了春、药的不止她一人,大抵饮过那坛酒的人都中了春、药,可是那药是在封坛之前投放进去的,还是在破封后被人放进去的,夏绵更倾向于后者。酿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如果投了春、药,药效应该让她和谢莺歌现在都爬不了床,现在还能下床的,只能说那药是破封后投的。可是破封后谁接触过那坛酒呢,又以何种的手法投掷的,夏绵想,只能把这些武官都弄清醒了再说。
“无人受害。小姐先前做了部署,让我们提前埋伏至幽静的小花园,待那些武官神志不清地将女眷们绑到小花园那处,欲行不轨之事时,我们便出现趁其不备打晕了他们。”谢铠回道。当他把宴席上的动向禀告给自家小姐以后,自家小姐就颇有先见之明的做了如此部署,虽然当时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意思,但最后还是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小姐总是先人一步想到了事态的发展。
夏绵看了一眼谢莺歌,也没说什么,反正谢莺歌就是厉害,她厉害也不是一两天了。
现下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人误以为这批武官,是在她的宫宴上饮多了,才致酒后乱性,随意掳劫官眷,欲行不轨之事。而是中了有心人投掷的催、情药,才导致神志不清,做出霍乱之事。不过自己府中的医师可不能做这种诊断,没有可信度,还得去请太医院的医师来断定才行。
想到这,夏绵便对谢铠吩咐道:“快去请太医院的医师。”
“太子行宫便有常备的医师,殿下何故去舍近求远请太医院的?”谢铠怕夏绵是因为着急而疏忽,便提醒道。
“就请太医院的。”夏绵不多作解释地对谢铠道。
谢铠便立即去办了。
只是谢铠没离开多久,就去而复返了,并且带回皇上与一丛御林侍卫。
“你是怎么回事?行宫里竟然出了这种霍乱之事,你是怎么管的?”皇帝一来,便怒气冲冲地质问夏绵,显然对这事他是不齿提起的,言语间多有照顾夏绵颜面的想法,骂得比较隐忍。
“这些武官并不是因为酒后乱性而做出霍乱之事,而是中了歹人的药物,有人在儿臣的宫宴上使催、情药!”夏绵也有点生气,看见谢铠返回来还带了皇帝,只觉得这些事情更麻烦了。特别皇帝还质问她,她的大婚之夜,她还没质问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