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伸脖子看看,结果一转脸,发现二姑娘抱着那个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卧槽,这样也行?
对了,她在回龙钟里也没少受累,出来又跟齐鹏举拼了一拼,刚才张牙舞爪没觉出怎么着,这个劲儿一泄,这个阁子里又舒服,她就睡过去了。
透过了帘幕往外一看,果不其然,井驭龙来了。
我一寻思,现在打架肯定是打不过的,不如将计就计,贴在这里听听他们到底要怎么对付我也不坏。
井驭龙这一过去,阁子边上的几个先生就低声议论了起来:“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本事的,真是不多见。”
“是啊,就是这个小井先生,脾气很怪——据说做什么事儿,都喜欢亲力亲为。”
好不容易当了头头儿,按理说都要隐藏在幕后才有排面,就好比老板都坐在劳斯莱斯的后排一样,这姓井的竟然喜欢亲力亲为?劳碌命?
但是一联想到了井驭龙之前那个独孤求败的劲头,我就明白了——这货是个自恋心理,老觉得自己比别人厉害好些,众人都是蝼蚁,所以交给别人不放心,才亲自下手。
“还是年轻。”
这话有点酸,但是有几分道理。
井驭龙走到了阁子边上,往里一看,影影绰绰看见里面已经坐了人,就停住了。
我的心陡然一跳。
卧槽,这货要是直接把帘子掀开,那我和二姑娘可就是韩城人面倒在茶壶里——不好活了!
没想到,井驭龙倒是高兴,弯下腰就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这话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期待。
他等谁呢?
我自然没吭声——也不知道他等的是男是女,吭声就是踏雷。
我就堵,能让他这么敬着的,脾气臭点也没什么。
果然,他像是对“贵客”这个反应并不意外,缓缓就走到了里面。
这一下,周围的先生更是议论纷纷:“哎,看见没有——能让井先生弯腰鞠躬敬着,那背着个怪物的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听说,是摆渡门的高足,有这样的人物帮助,找真龙穴,那是如虎添翼啊!”
我瞅了呼呼直睡的二姑娘一眼,做个梦的功夫,摆渡门的身份都坐实了。
而且……我一皱眉头,刚才二姑娘脸上,还有很多伤,可现在,竟然已经悄然痊愈了,木屑和掌掴的伤痕,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二姑娘的来历,还真有些奇怪,你说她不是人,我亲眼看见她流血,也亲身感觉到了她的体温,要说她是人,那她的伤口为什么合拢的这么快?
正寻思着呢,邸红眼上去了,俨然是个主持人的架势,清了清嗓子,文绉绉的说了一些套话,入了正题:“咱们今天,就是为了那个李北斗来的——想来,诸位都已经知道,他是四相局的破局人,但诸位可知,为何他是唯一破局人啊?”
我立马把耳朵给竖起来了。
众人又不是幼儿园的,一个比一个精——枪打出头鸟,真聪明的会装傻,全不吭声。
邸红眼也不意外,接着说道:“我们十二天阶家族,多方研究打听,终于破解出了一个秘密。”
我的心提了起来。
“那就是,这个四相局——一开始的时候,劳民伤财,耗费了整个国库,死伤了数不清的壮丁,甚至导致了一个王朝的灭亡,自然是个惊天动地的大局,按理说,既然永保江山,自然是个死局,可其实——当年修建四相局的某个大人物,留了个心眼儿,给四相局,留下了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