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唐珩整个人都傻住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就觉得自己或许是太久没吃东西，所以脑子转不动了，为什么方绯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可组合到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方绯看着他懵懂迷茫的表情，存了试探他的心思。
她再次俯身靠近，扯掉了他手上的抑制手环，一条腿的膝盖曲起抵在他两腿之间的那块座椅上，她的信息素没有任何气味，此时却实实在在的包裹着他。
这种压迫性的姿势让唐珩有了一瞬间的慌乱，她的信息素仿佛无孔不入般缠绕着他，刺探着他，他需得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不去和她纠缠。
这种信息素不受控的感觉跟进入发/情期一般无二，此时他被她完完全全压制着，手软脚软的没有半点反抗能力，要不是身后抵着座椅靠背，他应该已经坐不稳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出半刻钟，他大概就会失去意识，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方绯的两只手臂撑扶着座椅把手，一双桃花眼垂着，隐忍着翻涌的情绪。
要不是她身上带着抑制器，估计现在信息素已经要暴走了，对他真的是毫无抵抗力。
“会怕我吗？厌恶吗？会觉得恶心吗？”
她盯紧了他的眼，不想错过他每一丝反应。
唐珩想把身体缩成一团，可是他做不到。
怕吗？
其实他不怕的，方绯不会伤害他，他知道的。
更没有厌恶，也不会觉得恶心。
但是……
“还要我继续吗？”方绯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摩挲着上面略微扎手的胡茬，然后倾身吻了他的唇。
她感觉到唐珩的身子颤了一下，但他没躲，也没后退。
只是她同时也感觉到有冰凉划过了他们相贴的唇角。
他在哭。
方绯睁开眼，松开他后撤了一些，两人鼻尖碰着鼻尖喘着气。她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替他拭去泪水。
或许是她有些心急了。
都怪吴毅那个狗东西，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克制不住情绪这般上头！
从前不管遇到什么他都是忍着不哭的，但现在他的眼泪却一直在掉。
方绯觉得自己可能是吓到他了，将信息素收敛起来，把抑制手环帮他戴好。
她摸了摸他的头顶：“对不起，吓到你了。”
压制住内心深处想要把这颗樱桃直接吃掉的冲动，她把他的座椅转了个方向：“先吃饭吧，不然胃要痛了。”
他一言不发，眼睛通红，还没从刚才的状况里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