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自信的模样,夫妇二人也放下心来,经过这么多天后他们已经相信只要女儿有信心那就一定会成功的事实了。
“关于冰粉的事....”曲音音刚开了个头,他爹就说:“我现在就到你大伯家去问个清楚。”
“爹,等一下!”拉住了气势汹汹的父亲,曲音音说:“您先做下,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曲音音说:“大伯他们的性格您也是知道的,他们既然不守信用想必就算您找上门他们估计也不会改变,这几天他们肯定是尝到了赚钱的甜头了。”
说道赚钱,夫妇二人又是一肚子气,今天一整桶的冰粉就这样浪费了。
“乖女儿,你有什么好办法?”杜玲问。
曲音音顿了顿,脸上有些为难“办法是有,但是只要一做出来,估计这个冰粉的方子就要毁掉了。”
杜玲咬咬牙说:“毁掉就毁掉,今天我听到风声,似乎有很多人都去采紫花草了。不用想,这方子肯定是他们卖出去的。”
杜玲猜的不错。张晓芬他们做了几天生意后就又泛起了懒,曲钟却想到了卖方子的主意。
他们先是找到了张晓芬娘家那边,用及其高昂的价格卖了一份方子,尝到甜头又卖了几份,这会儿估计正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该去哪里卖方子呢。
“既然如此,明天早上我去一趟曹叔那里,将事情办好。”曲音音说道。
曲长霖瞅了一眼有些茫然的妻子,不知道女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的的办法很简单,他们既然高价卖方子,那她就让这个方子变得不值钱。
曹宥方经营的是字画铺子,常年打交道的都是书本字画这方面的人。
曲音音上门直接说了来意。
曹宥方拿着手中的方子,有些诧异地说:“你确定要将这个送给我?”
她点点头说:“是的曹叔,这方子我送给您,但是您一定要将我说的事情办好就成了。”
“那,这方子的收益....”
“全都归您。”曲音音很是爽快。
“好!”曹宥方大笑着答应了,这冰粉的方子若是出现在市场上,短时间内肯定能大赚一笔。
几日后。
“牛婶子,你也是去买方子的吗?”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妇人快步在路上走着,赶上前面的人后问道。
高高瘦瘦的牛婶子走的比她还快,像是前面有什么大便宜可捡似得。她微微喘着气,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回答:“是啊,王大嫂,昨天我去迟了一步,没买到。”
她脚下生风,又说:“我隔壁的老张头家做个已经做了冰粉了,今儿个天还没亮一家人便赶着要去三水桥那里卖。”
“哎,是吗?这冰粉真的这么吃香啊?”她有些纳闷,只是他们家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对于一些消息也知道的很迟。这冰粉的方子在卖还是挺她娘家人说的。
为了不拉下赚钱的机会,她早上脸都没来得及洗就被家里人催着去买方子了。
牛婶子不愿耽搁时间说:“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得赶快走了。”说完,脚步又加快了,只往前走去,那架势像是赶着去捡钱一般。
曹宥方这几日可谓是春风满面,他的铺子里每日上门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全都是来买冰粉的方子的。每日印刷的最大量的方子,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就会被全部抢空。
一张方子一百文钱,短短四五日的时间,就赚了上百两银子。就这样,方子还是不够卖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冰粉成了梨花镇的特色了,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做,山上、田间的紫花草都被收割一空。大家忙的热火朝天,冰粉的价格却是直线下降了,由最开始曲家买的十文钱一碗,短短一个月,便跌到了三文钱一碗。
如此多的卖家,冰粉的市场很快就饱和了。冰粉成了大众吃食,问而最先售卖冰粉的曲家,如今也不再做冰粉的生意了。
“曲长霖!你给我出来!”
正在做收钱的曲音音突听这一生怒吼,嘴角微微上扬。瞧!果然找上门来了。
“你在这乱叫什么!”曲长霖冷着脸走了出来,在见到披头散发的大嫂张晓芬和灰头土脸的大哥时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张晓芬气的浑身发抖,她现在撕了这一家人的心都有了。
“好你个背信弃义的,竟然如此坑害我们!”张晓芬恨恨地骂道。
周围人一听似乎有热闹可看,纷纷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