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水。”
成小池也没看是谁递来的水,捉住这根救命稻草,将水猛灌下,待包子吞下后,才发现递过来的水杯看起来奢华富贵,不是太监用的款式。
还没等他回头,不知道谁竟然藏在这假山后。
“大胆奴才,居然敢在此处偷食!”
成小池一个哆嗦,吓得差点就把手中的油纸包扔了出去。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回过头来,一位身着蓝袍腰挂翡翠玉佩,头发束起,顶嵌玉小银冠的男人站在伸头,他眸子微眯,眼神带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嘿,朋友瞧我抓到你在做什么了?
成小池觉得这长相似曾相似,却又想不起。
第一次见这场面,他不知作何反应,却见那人仔细打量他,又厉声喝道:“你不是这后宫之人,你究竟是谁?”
没有什么骨气的成小池当场腿软,啪叽地一下跪下了,叭叭叭开始介绍自己。
“哦?成国公之庶子?”那声音突然来了兴趣,他突然想到什么,“莫非就是前些日子成国公那老家伙送给皇兄的‘美人’。”
成小池觉得自个身上落下了打量,来来回回的,然后就听对方说:“抬脸。”
脸上也落下了目光,目光还微微相错。成小池知道这货长得像谁了,像皇帝,那个狗皇帝。
然后成小池就看到对方眼中竟是惊艳。
在这人眼中,跪着的少年,茫然受惊的双眸隐隐有着水光,受惊微张的嘴露出一丝洁白的贝齿,白净的颈部高高扬起,线条优美,像是在引人往上咬一口。
这时,从后头又走出一男人,穿着白色长袍,不比眼前男人逊色,看起来温润如玉。
“四弟。”
皇兄,四弟?成小池差不多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了。
那人突然笑了声,转头问自己的二哥。
“二哥,奴才在宫中懈怠偷食,可要怎么惩罚?”
成小池瞪大眼睛,想要辩解。
“本应该掌嘴五十或者杖责二十,我观你样貌无双,我心怜惜,掌嘴就罢了,杖责的话……”
成小池震惊,我特么就吃了两口包子,也没吃你家大米,你做什么上来就要搞事?
仅这一句话,某画师浑身都冷了下来,恶语伤人六月寒这话他总算能理解了。
成小池:啊喂,你理解了吧!?
这些天是大意了,这可是古代,古代皇宫,他不过是小小一国公庶子,生死掌握在他人手上,对于高位者来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从历史上来看,古代这些天潢贵胄,哪个都不是好脾气。跟在他身后的男子无奈一笑,却没有出言阻止。
男子指尖勾了勾成小池的下巴,成小池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莫名其妙的浑身颤栗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幸好,这人一触即分,成小池这莫名的体质buff停了下来,刚刚起飞的心速像是过山车,也立刻降下来。
“我观你身姿卓越,杖责也不合适。”
成小池忙点头!
“您说得对。”
那人突然一笑,轻声像是甜言蜜语的声调下却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话。
“割舌吧,让你记着以后莫要偷吃,偷吃也尝不出味。”
成小池睁大眼:你妈炸了。
终于,身后的温润男子开口了:“四弟,你现已是睿王,做事要稳重。”
“本王身为睿王,想责罚宫中犯事的小奴才都不可以了?”
成小池明白了,自己撞枪口上。这俩明明是大佬,不去吃饭,在这偏僻的地方吵架,而他就好巧不巧钻到这里来吃东西。
温润男子轻轻皱眉。
那人突然笑了一声又看向了成小池,不过目光不在成小池身上,而是越过他,对着成小池身后。
“我看皇兄也不喜,不如把他给我,物尽其用。”
“你不是痴情与春悦楼的无痕公子?”温润男人插嘴。
“烟花之地,不过逢场作戏,我又如何会当真,眼下,我倒是觉得皇兄这位送上门的小公子得我意,不知皇兄割爱否。”
那人想了想补充:“哦,忘了,既然皇兄罚他,必然是不喜,那……”
等等,他在说什么,如果他没在和空气对话,那就意味着……
成小池背上紧绷,脖子似乎在嘎吱作响,他缓缓转过头。本应该在大殿上住持庆典的狗皇帝,竟然……出现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
您有毛病吧????
狗皇帝明黄色长袍被穿山风吹得飘舞起来。
“不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