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也?不用先想着看?什么煽情的话本学东西了,萧辰直接把?那本名字非常不正经的拿了出来,淡定打开。
放以前?,这类书他根本不会碰,见着名儿就绕道走,觉得这种书没有故事性,完全不能作为消遣,还不如功法书来得有趣,但现在,他居然捧着看?得很认真,萧辰一旦决定要?做什么,小问题是挡不住他的。
绝妙的是这书里还配着插图,惟妙惟肖,相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这本好巧不巧,还是个龙阳本。
萧辰脸不红气不喘,淡定地翻页,看?他那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看什么高深莫测的书,哪有半点捧着的是个香艳本子的模样。
萧辰正看着,耳坠里?一块玉石忽而亮了,萧辰停下翻页的手,将玉石取出,这是块传音玉石——狐曲给的。
他手指一点,狐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殿下,哎呀,刚分别不久,我又开始思念殿下了。”
萧辰把?玉石放在一旁,边研究书页里的插画,边道:“有事直接说吧。”
狐曲狡黠地笑了两声:“你那位小侍从现在可是作为幽冥的使者去天界啦,有点小事,想请帮忙。”
萧辰并不意外狐曲能知道:“你果然在天界埋了自己的眼线。”
“只是多几?双眼睛而已。殿下,我欲调查当年执落送给天界的最后一封战书的事,事关大战,不能算是无聊之事吧?”
但时隔多年,又仅凭一介猜测,就算战书真有什么问题,还能留到现在?只怕早就毁尸灭迹了,这要?从何查起?
萧辰可算是把视线从书页上移开:“你想怎么查。”
“只能从天帝查,要?去他那儿摸蛛丝马迹是个危险活儿,我观木小公子修为了得,实际就是想请他帮个小忙,若是我的人不小心暴露了身份,逃走的时候,小公子暗中帮上一下就成。”
狐曲想查这件事,是带着帮如今的妖界翻一翻身的念头在里面,执落挑起战争是不争的事实,但若是天界也?找出点什么问题,踩在妖界身上的脚就能少几?只,他打得是这样的主意,因此虽然嘴里说着大义,却并没有直接请求帮忙抓天界的尾巴。
他虽厚颜无耻,在人精面前,也?还是厚得有分寸的。
萧辰听完:“这事儿我说了不算,我得跟容渊商量下,木清毕竟是幽冥的人。”
“哎我看?木小公子很听殿下的话,还以为你说了就算呢。”
萧辰淡淡道:“那不能啊。”
要?是我说了什么都算,我要?容渊现在把衣服扒了,他给扒么?对了,之前?那小子就故作当面宽衣解带来迫使自己转移话题,他是吃准了当时的萧辰绝不会任由他脱下去,有恃无恐。
所以如果现在真要?他松衣衫他却捂着,那就是有问题。
结束传音,萧辰看?完手中这本,学要求精,一本不够,于是他又去找到相知,让相知再掏些话本出来。
相知此行虽然主要?目的是散心,但明面上他还是天界的使者,也?是有活儿做的,得记录跟幽冥的沟通,虽不多,但也?是要写写的,所以相知听到萧辰的要?求时,一纸刚写好的文书被他手一抖,划拉出一道长痕,就这么毁了。
“你你,”相知握笔的手微微颤抖,“你说还要?几?本这种类型的?”
“嗯,还有么?”
“有有有!”
相知袖子一抖,“哗啦”十几?本书掉了出来,本本名字都是春意盎然,萧辰神色复杂:“……你的藏书果然丰富。”
“难得你开窍,我自然要把?好东西拿出来。你放心,这些都是绝美的描写,我挑选的,必然不能差。”
相知想了想,又摸出一本春宫画册:“附赠的,不客气。”
虽说的确是帮了大忙,但这孩子都是打哪儿学的,星君们大多清心?寡欲,恐怕整个星界也?只有相知这儿能找到奇奇怪怪的书了。
萧辰把?那本画册推了回去:“不要?这种,我需要?正戏前说情过程描写丰富的。”换而言之也?就是——怎么勾人。
殿下揍人的经验丰富,但怎么能勾起人宽衣解带的冲动,这个他不会,总要学一学。扒衣服也?要?扒得自然,他若是不由分说硬上手,以他如今还没完全恢复的修为,容渊完全可以从他手底下逃掉。
于是萧辰带着从相知那儿淘来的书,认认真真开始学习,他悟性从来很好,十几?本看下来,收获不小,萧辰满意了,他收起这一摞书,想出了第一个法子。
容渊忽然觉得脊背发凉。
虽然他平时身上的温度已经够低了,但这一下感觉是不同的,让他整个人一个激灵,容渊看?了看?旁边叠起老高、已经处理到几日以后的公务,默默放下了笔。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萧辰肯定早把古卷研究透了,人间有句俗话说得不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就是继续磨蹭,把?之后一年的事都做了,那也只是自己在这儿当缩头乌龟而已。
罢了,便去看?看?殿下怀疑到哪种程度了,说不定还有余地呢?
打定主意后,容渊整理好心境,回了幽冥宫。
他能感知到萧辰在宫里?,但是不在寝殿内,容渊便想先在寝殿待着,等萧辰回殿内休息时再说,结果却在寝殿内看?到了萧辰的留书:“来北面清许池找我。”
北面的清许池是个温泉池子,水于经络有好处,所以尽管清洁可以靠灵力,容渊偶尔也?会去泡上一泡,再说,水漫过身子的舒适感是灵力清洁所没有的,也?可以当放松一下。
清许池……容渊大约知道萧辰想干什么了,他犹豫了下,还是依言去找萧辰。
饶是容渊已经先做好了准备,清许池边的画面还是将他狠狠一激,生生定在原地。
池子冒着淡淡的雾气,萧辰正坐在池边,小腿没在水中,他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白衣,要?命的是,白衣已经被水给浸了个全湿,透得如蝉翼,明明穿了,却根本什么也?挡不住,犹抱琵琶半遮面,黯然更销魂。
萧辰的发冠也?去了,平日里高高束起的头发垂落在脑后,长发及腰,发尾也已经润湿,软软地贴服在石板地面,萧辰见他来了,声音懒洋洋道:“来了?”
他嗓子里?带着慵懒与惬意,全然很放松,还有他看?过来的双眸……殿下天生一双多情桃花眼,若是有心?故意眉眼含波,被他这么瞧上一瞧,谁还舍得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