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得那么真那么深,说娶了别人就娶了别人,感情的事情还真是奇妙,说爱你的时候山盟海誓,天打雷劈的,说不爱你转身就能和别人缠缠绵绵,这个世界只有自己爱自己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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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新蕾和大学同学聚会,白承宣和朋友见面聊天。
没有刻意安排的巧遇,两人见面时各自跟朋友接着说起话来,似乎对方完全是陌生人。
廖新蕾觉得她和白承宣是同样的人,看似热闹,实际上很孤独。
席间她喝了几杯酒微微有了醉意。
在酒店门口看到下车的白承宣她恍惚了下,摩挲着手指上的钻戒,她突然笑了出声,本想故意高调告诉别人自己结婚的消息,结果朋友给了她一个更大的惊喜。
马睿泽结婚了,在她闪婚后的第二天娶了同系的学姐。
她迷离的眼睛看着白承宣:“我想去海边,你要去吗?”
白承宣敏锐地嗅到了她酒醉的信息,认识她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同学聚会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才会这样难过。
其实他挺能理解她的情绪,他们两个就像是两个舔舐伤口的动物。
他弯唇一笑,牵住她的手招了招手,便有人开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夜色是光彩夺目,五彩斑斓的。
他跟司机交涉了几句后便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廖新蕾迷迷糊糊地笑着:“白承宣你没喝酒吧?酒驾违法。”
白承宣没回答她的话,将她塞进了车里,廖新蕾觉得酒劲上头,晕乎乎的,但也没醉,清楚地记得朋友说的话,说马睿泽结婚了,娶的是同系的学姐,那个她最讨厌的人。
背叛的憎恨感让廖新蕾头疼欲裂,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无处宣泄的愤怒在胸腔里膨胀开。
她按下车窗,让晚风尽情地吹在脸上,她尖叫出声:“廖新蕾——你好傻逼啊——”
夜晚的郊区路上没什么人,海浪的声音越来越近,海风徐徐吹起,他的车速减缓下来,她突然开口:“以前我上学的时候经常会过来,我会在这里看日出,浪漫吗?”
她偏过头去看白承宣,又说:“我们下去走走吧。”
白承宣把车停在了路边,解开安全带,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今天是怎么了?”
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踩着沙滩往海边走,微凉的海风吹拂在脸上,有股海腥味迎面而至,她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喜欢大海了,因为他家在大海上,他说他爸爸妈妈是渔民,以打渔为生,还说要带她去真正的大海上。
她没告诉他她曾经受到邀约坐游艇去过海上。
她席地坐在了沙滩上,蜷缩着腿将身体缩紧,带着温度的外套落在她的肩头,她轻轻仰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他娶了我讨厌的人。”
他挨着她的身边坐了下去,跟海浪的声音相比,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我的她也有喜欢的人。”
廖新蕾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又听他说:“我和你结婚那天,她去医院看了她曾经的初恋情人,听说有苏醒的意识,她就有了想放弃的打算。”
廖新蕾噗嗤笑了出来:“我是叫你安慰我,不想听你有多惨,你的惨也无法抚平我的伤口。”
白承宣唇角无奈地勾了下:“我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我安慰不了你,因为我自己也正在走出来。”
廖新蕾叹了声气:“我们两个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被抛弃,一定是对方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