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钟天青情不自禁的逸出一声shen吟。
“嗯……”
“唔……”
半晌后,雪照气喘吁吁的放开他,钟天青快要崩溃,雪照也难受得很。
雪照怜惜地抚了抚他通红的颧骨,“我帮你。”
钟天青浑浑噩噩中预感要动真格,他抬起虚的发飘的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但那手最后只柔柔的搭在那人胸膛上,抚摸似的。
他艰难地道:“我不要……”
雪照无奈一笑,“你到底在倔强什么?”
黑暗里,他的手顺着被褥向下探去。
然后,他顿了顿,将被褥掀开一个小口子,让钟天青和自己都能看到里面。
他的气息落到钟天青脸上,低声道:“都这样了?还不要?”
钟天青慢吞吞地打了他的手一下,想要把被子按紧、捂住。他十分痛苦,几乎带了哭腔,拒绝道:“你……不许……”
不夜珠的柔和光晕下,他望着身上人,完全无法拒绝,“……你不许进去……”
变成一种可商量的、妥协的撒娇。
雪照亲了亲他的额角,自己的额角也带着chao湿,低声道:“放心,他们早已准备好了。”
“……啊?”
钟天青大脑迟钝,无法明白此句。
只见雪照撤身下床,将门缝微微打开,而同时,门外似有人等待,递给他一只黑色长盒。
须臾后,雪照上了床,打开那黑色长盒,里面放着几根白色热毛巾包裹的玉器。
钟天青迷惑的看了一眼,一愣后,他立刻明白了。
他无法再看,闭上眼,将手臂盖在脸上。
雪照顾念他身体,全程温柔缓慢,只让他略作纾解。可是当他撩起被褥,将那东西刚放对位置,钟天青便“唔”的一声,低声哭了。
钟天青哭了半夜。
月亮变成清淡的月牙儿时,雪照才止了动作。
他把哭得一团糟,包裹着被褥的人温柔的拥进怀里。
钟天青也不想哭,但是他经验匮乏,而雪照弄的太好,他根本承受不来。
就……只剩下本能哭泣,很丢脸。
雪照轻轻拍着他,低声哄道:“哭什么呢,小哭包。”
钟天青小声抽噎:“都怪你。”
雪照含笑:“怪我什么?”
钟天青皱着红红的眉头,“都怪你给我吃,了,太多补品,那些东西那,么zhuangyang,谁能受的了。”
雪照被他逗笑了,略带些疑惑的道:“你是说大夫给你开的补药单子么?那单子上的东西,我还没给你服用啊……”
“……”
钟天青沉默了一会儿,又将手臂掩住脸,恼怒地向被子里钻去。
雪照立刻含笑将他抱住,温柔地低声哄着。
但他也无法哄太久,因不久后便已鸡鸣,他一刻没合眼,略作收拾便出门走了。
钟天青身边没了人,红肿的双眼强睁了没多久,便不由自主地合上酣睡过去。
这一觉睡到正午,他是被叫醒的。侍女担心他整日空腹,承受不来,特地叫人煮了淡粥,已经晾凉放在桌上。
钟天青疲累无比,眼涩又头沉,但他一见侍女便强行挣扎着起身。起来后,他无意间扫了一眼床榻,昨夜那个黑箱子敞开着散放在床上,如今已经没有了。
他的脸彻底通红。
无法解释,无法强辩,他只得低头下床,努力佯装无事。
休息不够,他嘴里淡而无味,匆匆喝了一碗粥应付事后,依旧爬回床上补眠。
等他补眠醒来,天色已昏,他浑身懒洋洋,依旧不肯吃饭,只深陷在床榻里,摩挲着被褥玩耍。
他觉得等了许久才等来雪照,但听外间侍女的动静,仿佛也并不晚。雪照忙了一日,回来后还是立刻询问了他的意思,这一晚,再次帮了他。
这样接连三四日下来,雪照快熬不住,钟天青也快熬不住。
但钟天青还是十分倔强。
这一日,夜色低沉,红帘影动。
钟天青骨ruan筋song地躺在床上,眼巴巴看着雪照再次打开黑色长盒。
他用湿热的毛巾捂住玉器的头部。
钟天青干yan下唾液,只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
他难nai的、小声地说:“我不要那个。”
雪照抬起目光。
钟天青打着磕绊,“你,你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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