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余,京城又到处热闹非凡,听说是长公主的生辰宴。
医馆里不免有人叹气道:“有钱有闲过这生辰宴,拿着国库里的余钱去救济救济老百姓多好啊~”
“慎言!”窦安青停下了手中的女红,挑眉望向那说话者。
是位耄耋老人,常来医馆寻诊,明明没病,却总叫冷言澈为他瞧病。
也能理解,人上了年纪,这心里空落落的,总想寻些慰藉。
“阿婆,这话可不敢说,乃是对皇室大不韪哩!”
“我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怎么着都是个死,还怕这个?”
那老人忽而长吁了声:“这几年呐——,越发不如从前了!”
任凭周遭人再怎么追问,那老人都不再吭声,多少有几分天机不可泄露的滋味。
窦安青淡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绣好的荷包拿在手里端详,这是给闵劭的。
他的生辰,也快到了。
长嘉不同于曹琨,她每年的生辰,都要大办。
且因是魏帝最宠爱的公主,长嘉的生辰宴不在公主府,而是在魏帝的太和殿。
宫中要臣,后妃,京圈小姐都会齐齐到场,场面好不恢弘,今年亦不例外。
闵劭和窦安青自是也收到了请帖。
出发当日,二人坐在轿子上,只听这依靠在车轿上的女子轻声道:“大概这就是当世子妃的烦恼吧。”
窦安青佯装无奈的摇摇头:“思来想去,果然还是在阳宁村的日子最快活!”
“是,阳宁村的猪圈鸡圈多热闹啊,叽叽喳喳的。”闵湛笑着揶揄道:“娘若是喜欢,爹爹也能在世子府安排上这么一遭,省的你蛊毒寂寞。”
“诶我说你这个小萝卜头,这两日念的圣贤书都是谁教的,无法无天了还!”
“爹,娘要打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