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线人给曹琨汇报了岭南的消息,本以为此事能一直瞒下去,却不想那二人竟然都将户部侍郎请了去。
“殿下,若如此查下去,属下唯恐会查到您头上啊!”
曹琨阴冷一笑:“是吗?那就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您的意思是?”
曹琨抬手将那侍从召上前,低声耳语了几欲,那本就狭长的眸子里似泛着骇人的精光,叫人不寒而栗……
户部侍郎被闵劭和窦安青提溜去了田间,一日查不出这土地的病源,就不许回去歇息。
虽是九月的天,白日里田间还是免不了有些晒的。
特殊时期就要特殊手段,那日户部侍郎来后,窦安青打眼一瞧就知他不是什么正经人。
坐在那等高位上,不干一点事实,就图享受了,那可不是好好治治。
“世子妃,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承国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看着躺在田间树荫下乘凉的窦安青和闵劭,二人头上还撑着把大伞。
“过分?承国,户部是做什么的?”
“掌官疆土,田地,户籍,赋税等一切事宜。”
“嗯,于公,他户部侍郎整整九个月都没给岭南提出些建设性的建议,放任灾情肆意至如今这个程度,若是当初就找法子解决,根本不可能到现在这么严重的情况。”
“于私,你瞧瞧那户部侍郎,双手跟十指不染阳春水的小媳妇似的,可有实干者的样子?你再瞧瞧你自己,这几日为了灾民忙慌,爬高上低的干这个干那个,指缝里多是洗不干净的积泥。”
窦安青冷笑:“看着是惩罚,这不过是他分内所在,先前没有魏帝没有治他个渎职之罪,背后一定有人撑腰。”
那户部侍郎本想着来走个过场意思意思得了,可不曾想,这世子妃的手段还真是简单粗暴,三日过去,他终是有些忍不了。
“世子妃,这土壤没问题,庄稼无收,许是天意啊!”
“放肆!”
窦安青厉声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自有天子!天子之意,乃为天意,大胆户部侍郎,竟敢质疑圣命,你项上人头是不是不想要了!”
那户部侍郎果然被窦安青这架势吓到了,他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哪能想到这就被窦安青抓住了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