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安青吃饱喝足了抚着圆润的小腹坐在柴房的冷床上,也好在现在已经是六月天,柴房倒不算阴冷。
“现在说正事儿了。”窦安青将嘴角擦干净:“将军,我可有说过,此行是来谈判的?”
耶律延祁一直看着她的脸,这目光仿佛钉上去了般,想移都移不开。
“嗯,本帅也想听听,你区区一个小县城的妇人,有什么可以谈判的条件?”
“北羌好歹也是边牧最大的部族,就是这种待客之道?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谈判就在这柴房里谈啊,不妥吧?”
“加贺,备客房!”
加贺抬头望了望天,一脸无奈。
他真想告诉将军,现在已经快丑时了,还有人挑凌晨两点谈判的……
妈祖村外,闵劭面上不动声色,这心里可是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他怎么能不慌呢!
今日在城门前交人的时候,那戴白虎面具的人不就是北羌主帅耶律延祁?
闵劭手里拿着的,正是耶律延祁的画像。
他的前妻有多爱美色,闵劭心里最清楚!
窦安青这女人要是敢背着自己和那美少男……不!和那敌寇眉来眼去,等她回来非得好好惩治她一番不可!
“爹,我说你赶紧睡吧。娘没你想的那么笨,再说了,你不是给她装焰火了,倘若真的遇到危险,她肯定会放焰火示意的。”
闵湛看着坐在床边的闵劭,却透过他波澜不惊的双眸直看穿了他的内心。
“杀人都不见你眼皮子抬一下的,现在因为一个女子成了这副模样,真乃朽木不可雕也!”
闵湛当然不是出于真心,只是想激一激闵劭,让他好生躺下歇息。
遂县各地的百姓谁不担心窦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