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王:“本蝶王不管你是正是邪,是不是真的坏到去杀自己的师父。可天黑前观战,本蝶王觉得你风炽绝非寻常之辈。今天你还是个被人唾骂的所谓魔徒,也许有一天,你风炽真会成了名震天下的了不起大人物。到时候,只要记得你落难之时,总是有个好眼光的人帮过你就是了!”
风炽:“蝶王真是说笑了,我现在……还真是自身难保!”
蝶王:“要成为了不起的大英雄,总要经历些旁人经历不到的磨难。大概也就是所谓‘历劫’。不过现在确实是保命要紧。你既然没法出去,索性还是留在花陌谷养伤。偌大花陌谷,能让你安心养伤的,大概也还就是三公子的柜子里了!”
风炽:……
蝶王翅膀一拂,一阵花香袭来。
风炽:“等一下,我真不想……”
话没说完,他已经悄没声息地落地,还没站稳,头磕到窗棂一角,忍不住一声轻呼。
窗棂开启,墨发白袍的三公子花澈,现身窗内。
花澈讶然:“怎么又是你?”
浴桶倒地惊动大半个花陌谷,他让他立刻出门“躲藏”,没曾想没多久,他又出现在他的窗外。
“是有一位……”风炽一迟疑,“有位朋友送我过来的。”
花澈往窗外左右一看:“哪来的朋友?”
风炽低头不语。
花澈:“你初次来花陌谷,然后一盏茶的功夫,倒在外面交到朋友了?”
“算了,我不多叨扰了,自己走。”
风炽转身就走,恰与刚刚听到声音赶来的景潼撞个满怀。
“怎么又是你?”景潼当面皱眉头。
风炽嘀咕:“不愧主仆俩,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花澈索性打开门,转过墙角:“既然来了,就不必再走了,进屋吧。”
风炽:“不敢多叨扰,我还是自己走。”
外面已经是人声嘈杂。
“叔父他们刚刚回来,人多杂乱。你这个生面孔贸然出去,怎么解释从我的院落方向走过来。到时候人多口杂,小人乱言,于本公子声名有碍。听上去像是不少人受伤了。混乱中没人顾得上我这里。你姑且在这屋里养伤就是。”
花澈说着,伸手,拉过他的衣袖一角。
当时风炽出门匆忙,只披了三公子一件白袍,明显小些。穿三公子身上,是白袍委地;穿风炽身上,却是露着半截小腿和一双大脚。
风炽本想推辞,抬头一望三公子的脸,推辞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和师父七八分相似的脸庞,只是明显少年人的模样。
师父的话,风炽基本不会违逆,除了薛师弟相关。
看着这张酷似师父的少年脸,风炽竟然已经无法拒绝,当下顺从地由对方拉着自己的衣袖,进了卧房。
花澈也把景潼唤了进去,然后亲自关好门。
“重新帮他裹伤。然后景潼你在柜内稍微铺陈一下,接下来几天,请这问……暂且不肯说自己名讳的,姑且在柜内安歇养伤。”
景潼哎一声,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回头跟风炽:“那就到屏风后,看一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