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潼搬了一床“已经弄脏”的褥子到柴房,又将那件玄狐披风也送去给伤者当被子盖。
“这披风,有点小,盖身上,盖不住脚。”
已经在景潼的帮助下,用最上等金创药裹了一身伤的风炽,干脆将披风铺身下当褥子,再扯一条染血的褥子当被子盖。
“这件披风,价值五十两纹银呢,被你糟蹋了不说,还要被你嫌弃!”景潼明显忿忿然。
风炽纳闷:“五十两纹银?”
“对,就是五十两纹银!”景潼心知自己其实故意把价钱说高了,还高出不少,仍然加重语气如此强调。
“我对银钱没概念,都没怎么用过银子。五十两纹银,是不是真的很多?”
景潼肯定道:“没错,真的很多,够普通人家吃喝用度几年的开销了!”
风炽眉头一皱:“这么多啊,那披风被我的污血染脏,还能用呢。”
景潼:“当然不能用了,五十两纹银,就这么没掉了!”
风炽低头从袖间掏一掏,掏出一颗明珠:“据说这样的珠子很值钱,那值不值五十两纹银?”
景潼瞪大眼睛,见此明珠浑圆又温润有光,又是拇指指头大小,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珍?
风炽:“不值五十两纹银?”
景潼吞口唾沫。
风炽又从袖间掏一掏,掏出一块祖母绿和一枚红宝石,一绿一红,灿然生光,映得人脸上一道绿又一道红。
风炽宽大的手掌托着着三大宝物:“这三样加在一块,应该能有五十两纹银了吧。”
景潼:……
风炽又回到了三公子的卧房,且用上了三公子的专属浴桶,在景潼的帮助下擦洗一身的血污和肮脏。
隔一道屏风,三公子花澈特意点亮了那盏琉璃灯,在灯下把玩着红宝石。
三样宝物,哪一样都是世间少见的奇珍。风炽说脏污了那件“五十两纹银”的玄狐披风,所以拿三样宝物来赔——花澈当然不是贪得无厌的,只留下那块红宝石,还是觉得自己占了太多便宜,于是笑容可掬地亲自到柴房请人回卧房,再亲自把柜内“床铺”铺好了,待“贵客”沐浴更衣后,再入柜安歇。
“贵客如何称呼?”花澈在灯下看红宝贝,越看越是喜欢,当下抬头,笑容满面问屏风后的“贵客”。
“师父说得没错,老早跟我说了,风儿你哪天到了人世间,人多处,要是遭人白眼被人嫌弃,你莫理会这些势利眼小人……”
景潼用力咳嗽了一声。
花澈也跟着一声轻咳。
风炽眉头一皱:“景潼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些,都用力搓到我的伤口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