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着侯爷目中春光泄露,怎么看也不是有病的样子,反而像是思春样子,让他有些顿塞,怎么瞧也不对劲:“我先给侯爷把脉一下。”
阿信听到侯爷说话,总感觉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自己有些忘了,只记得有人跟自己说过这样。
脉象有些平稳,只是脉搏有些快而已,不碍大事,大夫摸着自己胡须,心里有些底了:“不知侯爷,耳朵所想,心里所念的可是一位女子。”
阿信竖起耳朵,女子?难怪自己觉得耳熟异熟,这不是厨房烧饭的王大,爱慕打杂小丫头,时常在自己耳边说的情况,侯爷竟然有喜欢的人,嘴巴睁的大大的,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哪家的?要有当家主母了吗?是不是要烧香了。
陈锦辰点头:“大夫,我到底是什么病。”
大夫这下彻底确定了,第一次有人因为这件事情,竟然叫来大夫,这种问题让他如何说的好,实在是难以启齿,眉头皱在一起,活了大半辈子,真的是活见鬼了。
“侯爷,你根本就没有病,你这是爱慕,你这是爱慕一个姑娘,才会如此。”阿信见大夫说不下去,便直接替大夫说了,侯爷都那么大年纪了,连自己动了心也不知道,说的也是毕竟连贴心的人都没有,不过以后马上就有了。
“胡说。”陈锦辰听到阿信的话,怒火就从心底一下子起来了,目光如炬,一掌拍下桌子上,一下子梨花木桌,分成两半,摔倒在地上。
他怎么可能爱慕谨言,那可他小孙侄女,阿信这样的人什么都敢乱说。
阿信吓得跪在地上:“望侯爷恕罪,是属下多嘴,属下自行掌嘴。”说着便伸手朝自己脸打下去,那响声响亮,一听就知道没有手下留情。
大夫毕竟年纪大了,受了点惊吓,就有些晕了,见此情况差点没有两眼一瞪,多说南伯侯喜怒无常,看来说的没有错,心底后悔自己不应该来南伯侯府,后背颤抖着,该不会今日出不了侯府:
“侯爷,只是最近疲倦过度,老朽开几幅安神的药,喝下几幅就好了,没有什么大问题。”舌头都忍不住打颤了,深怕自己一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就像桌子一样。
陈锦辰听到大夫的话,心里怒火才消了一点,就说怎么可能是这样,肯定是最近照顾小兔子累了一点,所以满脑子才会想小兔子。
“多谢大夫,你先下去。”
瞪了一眼阿信:“别打了,还不快点送大夫出去。”
阿信站起来,听从侯爷的吩咐,把大夫送出去:“大夫,跟我去那些银子。”
大夫连忙拒绝了,哪里还敢要银子:“这位小哥,以后莫要叫我来侯府看病,老朽本身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受不了这样惊吓,京中比老朽厉害的名医不少,还望小哥以后放过我,这银子不要了,回头我把药方送到侯府上。”
“其实侯爷挺好的,大夫莫要怕。”阿信还是维护侯爷,今日发那么大的怒火,还是侯爷第一次,怕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大夫摇头也不敢说什么话,并像阿信保证自己绝不会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半个字。
“大夫侯爷真的是累到了吗?”
大夫长舒一口气:“一切如小哥所料。”
陈锦辰坐在庭院里良久了,满脑子都是苏谨言,还有阿信说的话,他摇着脑袋,他拼命让自己不去想苏谨言,可是大闹实在是控制不住,思念如潮涌一般难受。
要不是极力控制住自己,他很想走到竹青阁去见见他那小兔子。
“侯爷,这是大夫给你开的安神药,你喝下去就好了一些,大夫叫您多休息一会儿。”阿信把药端过来。
陈锦辰看着那黑糊糊的浓药,他已经忘了多久没有喝过药了,接过那药一口气喝完了,他看着阿信脸都已经红肿了一块了:“脸疼吗?去涂一些药吧!”刚才自己怒火实在是发了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