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做的呢?庞樱怎么都想不通,这是它困扰她的最大问题。
揉了揉发酸发麻的小腿,庞樱第三十七次觉得活着也是一种折磨,真希望周继风和庞樱他们能破解她留下的提示。
她不靠系统的提示占卜出有危机的临近,做出了相应的对策,只是没想到危机来的这么快。
一种机括启动传来的沉闷铿锵声打断庞樱的思绪,囚禁她的铁笼开始上升,庞樱再一次看清这个地方的全貌。
不知道九天花了多长的时间,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做出的这件事,他们都是疯子,竟然把整个山体都掏空了!螺旋式的台阶延山体螺旋向下,其间有吊桥作为近路连接。随着铁笼的升高,四周也变得热闹起来,不少站在吊桥上的人对着铁笼中的庞樱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他们是不是发出一两声窃笑。
他们都很好奇,是谁能惊动上面用如此之高的规格“招待”这么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
一盏茶的功夫,一声钢铁停顿的闷响回荡,铁笼停在一个类似装卸货物的台阶上方,随后,铁笼又在铁链转动的轰鸣声中向前滑动,花了半盏茶的时间进入了一个石室。这间石室的面积不算大,四周的墙壁上有数个火把照明,明亮的光线反而让庞樱不得不垂下眼眸,免得眼睛被这光线伤到。
扭头看着身后的掩饰墙壁在内部机括作用下从一旁滑动过来封闭房间,庞樱心里非常惋惜,现代人很难复制出她见过的这些古代机关术,一个是得失问题,另外就是现代人很难相信古代的机关技术有如此发达。
铁笼在一阵摇晃中停在这个石室,庞樱很好奇这一次想要见她的人是谁?一直想着造反的钧天君?天下首富的阳天君?还是号称掌握天下情报的幽天君?
尽管心中做了自认为最有可能的猜测,那个人走进来的时候却仍是让庞樱大吃一惊。
“我们又见面了,找没想过我们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人未至声先到,一如既往的令庞樱觉得反胃。
一身红袍的钱海云慢慢踱着步子,自认为很威武的从另一扇打开的小门中走到庞樱面前,笑容可掬的补充道,“真可惜。”
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钱海云的红袍上用金丝银线在正中绣上了一只吞天兽!这样不仅显得俗气,还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抽抽嘴角,庞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钱海云的衣着品味,但凡他的脑子正常一点也不能这样啊!
还有他那张苍白中略带蜡黄色的脸,庞樱想知道他最近喝了多少花酒。
“你来干什么?”庞樱动动手腕上的铁环,活动下磨得青紫的手腕,传来的疼痛让她轻哼一声,挖苦道,“如果只是来看看我有多狼狈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如果是让我向你们投降,省省你的脑细胞吧,它们活的不容易。”
“我确实是想看看,大名鼎鼎的神算变天君继承人现在有多落魄。”钱海云反常的顺着庞樱的话说道,“怎么样,现在你有没有后悔?”
“后悔?”庞樱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你脑子是不是喝酒喝坏了?”
“恰好相反,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钱海云伸手按住庞樱身前的铁栏,推动秋千一样推动着笼子,说出了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歪理,“酒是粮□□,越喝越年轻?”
庞樱直接对他翻起白眼,怪声怪气的说道,“是是是,毁灭也是这样,不积小流不成江海。”
钱海云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铁笼内,他的手指在触碰到庞樱的时候引得她瑟缩了一下,钱海云很满意庞樱有这种反应,“你不觉得我们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吗?”
“什么意思?”庞樱看着钱海云的手在自己腰肢上放肆无理,气的她咬牙切齿,她试图阻止这种轻薄的动作,武功全失的她却是有心无力。
钱海云从笼中抽出手,恶劣的笑出声来。笑声过后,他绕着铁笼四处转了转,目光在刘佳欣被镣铐磨出血来的手腕脚腕上停留了一下,咂咂舌道,“但凡你脑袋清醒一点,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但凡你脑袋清醒一点,也不会脑袋如此不清楚。”庞樱现学现卖,把钱海云的话还了回去。
“我现在明白了。”钱海云没头没脑的说道,“你还是在这里面锁着吧,暂时清醒一下。”
“忘了告诉你。”庞樱的耳中突然响起钱海云的传音入密,“你的系统是不是不回应你了。”
见庞樱的看他眼神中的变化,钱海云心里产生了莫大的满足感,他继续传音,“如你所想,这是我做的,其实我发现,这些系统有些时候真的很好操控,作为工具它们太合格了。”
“可惜你根本没有发挥出你这一身的本事。”这句奚落的话是钱海云从口中说出,其中的意思只有两人能明白,他的声音上挑,手顺势伸进笼中,抚上了庞樱细嫩的脖颈,“你说呢?”
“你不会得意太久的。”庞樱不屑一顾的看了他一眼,压制住心中升起的阵阵恶寒,反问道,“你看历史上那么多有祸心和野心的人,他们下场,如何?”
“你只是逞口舌之快罢了。”钱海云缩回手,留恋了下刚刚的触感,咧嘴一笑,“过段时间见。”
目送钱海云离去,铁笼在机括的运作下开始滑行,把刘佳欣送回最深处。
庞樱在这嘈杂的声音中陷入沉思,钱海云能够干扰她的系统,那个“王”曾经说过,她在他的计划中扮演了一个角色,那么说明他在无形中关注她,她的系统离线案,“王”不可能不知道。加入这个“王”的价值观同她一样,那么代表着钱海云是在自掘坟墓!
“自信满满以为掌握局面,却不知自己的行为会引来更高级的存在。”庞樱低低的声音淹没在机括的轰鸣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