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让他出现在长宁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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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般寒了,赵姑娘还有心思出来赏花。”
“白姑娘不也一样?”
白思怡勾了勾嘴角,来到赵飞双的身侧坐下。她们所在的这个位置,正是君家花园的小阁上,坐在这里,能一览园中的风景。
虽已是隆冬,但花园中还有大片的花盛开,小阁之下一簇簇水仙花开得正艳。
将手臂搭在身后的红色栏杆上,白思怡出声对赵飞双道:“赵姑娘独自一人坐在此处,想必是有什么烦心事?”
看着赵飞双那隐隐藏有郁气的脸,白思怡轻笑一声开口:“让我猜猜,难不成是因为姒槿姑娘?”
一听见“姒槿”二字,赵飞双的面上瞬间染上几丝怒意。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名字她便膈应的很。
前日她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回了趟娘家,结果爹娘旁的没说,明里暗里讽刺她无用。说什么她入君家几个月,不仅肚子没有半分动静,而且君兴邦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
反观姒槿这才入君家几天,便被转运使大人给瞧了上。转运使被她迷得团团转,恨不得天天在她身边。
赵飞双愤恨,原本她是赵家小姐,虽比不得官宦人家,可怎么说赵家也是凤州的大户人家,早先来提亲的便不下十户人家。可是因为姒槿出逃,她不得不跟了君兴邦做小妾。
原本以为姒槿被捉回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谁能想得到她一个下贱的平民竟能被转运使看上,转眼飞上枝头变凤凰。待转运使回京,哪怕姒槿不是正妻,到时身份也比她赵飞双高不知多少。
这项想着,赵飞双的指尖刺入手掌中都不自知。
看着赵飞双的神色,白思怡勾了勾唇角,继续道:“我知赵姑娘不喜姒槿,实不相瞒,如今大人时时腻在她的身边,我实在担心她红颜祸水,会误了大人的仕途。”
听到白思怡这样讲,赵飞双转过头来看向白思怡:“你什么意思?”
“若是她这个人不在了,那一切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你是要我杀人!”赵飞双面色一白,看着白思怡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杀人偿命,我怎么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因她霸占了转运使大人,你也恨她,你怎不自己动手?”
“赵姑娘别慌啊,”白思怡站起身来,手扶着小阁的红栏杆一步一步沿着栏边走,“我可没有说要杀她。”
“那你是什么意思?”
白思怡在阁边站定,抬手敲了敲染着红漆的栏杆,道:“这阁楼的栏杆年久失修,有些松动,姒槿姑娘不小心坠落……不关赵姑娘的事,我为你作证。”
赵飞双看向白思怡的双眸,只见她的眸中透着几分冷意。
握了握拳,赵飞双眼中也染上狠意,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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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天气暖和了几分,姒槿本想出门走走,一出门却撞见了白思怡。
看了她一眼,姒槿便要装作没看见转身走开。不知为何,她第一次见她便莫名地不喜欢她,姒槿心想可能是因她是君宜修身边的人的缘故。
“姒槿妹妹走的这样快,这是要去哪里啊?”白思怡却并不想就这样放姒槿离开,快步来到姒槿身边,“莫不是妹妹对我这个做姐姐的有什么误会,这才见了姐姐便急着要走。”
听着白思怡这样套近乎的话,姒槿不适地皱了皱眉:“我与白姑娘非一家人,不曾有白姑娘这样一位姐姐。”
没想到姒槿开口便道了这样一句,白思怡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重新换上一副无害的微笑,白思怡道:“称呼姒槿为妹妹,不过是想显得亲近一些罢了。日后妹妹跟转运使大人回京,你我姐妹二人还要互相照拂呢。”
白思怡说这一番话,不过是在警告姒槿,就算日后跟君宜修回了邺京,她一个贱民的身份,也只能是个妾。
姒槿冷冷地看了一眼自说自唱的白思怡,并不想理会她,转身要走。
见姒槿要走,白思怡扬声道:“妹妹这么急着走,难不成是在嫉妒姐姐分了转运使的宠爱?”
姒槿闻言,脚步一顿,拧着眉转过头来道:“不知白姑娘从何处看出来我是在嫉妒你?”姒槿要被气笑了,她恨不得君宜修有多远滚多远。
“姐姐只是说笑罢了,既然妹妹并非对姐姐有偏见,那不如一同去赏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