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槿目送姜陵走远,她敛了神色,转身要走,却被还未离开的子桑慕青叫住。
“姒槿姑娘,怎就急着走了?”如此结果,子桑慕青甚是满意,她抱着双臂来到姒槿身前,神色得意。
姒槿对这女子没什么好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姜陵已经离开,不知子桑姑娘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子桑慕青轻笑一声,道:“本郡主自然是为了姒槿姑娘的事留在这里的。姑娘与姜陵来到凤州已有一段时间,莫不是忘记你那些故人了?”
姒槿拧眉:“什么故人?”
“姒槿妹妹,许久不见,这么快就将哥哥给忘记了?”
姒槿闻声转头望去,见到来人,瞳孔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见到姒槿惊诧的神色,刘毅带着恨意走上前来。那日他被打晕送入君兴邦的洞房,君兴邦上了床脱了两人的衣裳后才发现床上的竟是男子。
被人以这种方式羞辱,君兴邦暴怒,当即将他丢了出去,还派人废了他作为男人的标志!想到这里,刘毅恨不得将眼前的姒槿一把掐死,他的仕途,他的未来全被她给毁了!
可是他却不能对她动手,君兴邦对这个女人还惦念得很,不喜花重金也要将她寻回来。
“姒槿姑娘,见到熟人,怎么就这般表情?”看着姒槿眼中的惊惧,子桑慕青很是欣慰,她就是要姒槿死无葬身之地。做君兴邦的妾室可不比姜陵的妾室,姜陵或许会处处护着她,可君兴邦玩够了,便不会再搭理她。
姒槿紧紧地握着双拳,她不想做君兴邦的妾室,她还要等简直回来。
可是在这么多君家家丁面前,她无力挣扎,只能被带走。
姒槿被刘毅派人绑起来押进马车里,子桑慕青满意地转身离去。
不远处暗处的角落,狗蛋与铁蛋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
“哥哥,怎么办,姒槿阿姐被坏人带走了,我们快去救她!”
“别冲动!”狗蛋一把按住要冲出去的铁蛋,“他们这么多人,我们两个冲出去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那可怎么办?”年纪稍小的铁蛋急出了哭腔,姒槿阿姐平日里对他们这么好,如今她遭了难,他们却帮不上一丁点的忙。
“我们跟着他们看看他们把姒槿阿姐带到哪里去,等简之哥哥回来,再让他去救姒槿阿姐。”
“嗯。”
两个男孩从角落中出来,偷偷摸摸地跟在马车之后。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出了颍州县进入相邻的凤州县。
姒槿被绑住双手双脚,堵住嘴巴,在马车上无法动弹。马车摇摇晃晃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有人上来马车,扯下姒槿口中的抹布解开绑住双脚的绳子,推攘着姒槿下马车。姒槿双脚被绑了许久,有些麻木失了知觉,被人粗暴地推下马车,姒槿一时没有站稳,跌倒在地。
“呦,姒槿妹妹怎行如此大礼?”赵飞双听说失踪多日的姒槿被带回来,本想出门将她收拾一番,一出门便遇见姒槿跌倒,赵飞双不仅心生快意。
姒槿忍着手心的痛意,自己从地上爬起。抬头看见赵飞双,姒槿别过头去,不欲搭理她。
见姒槿依旧如在赵府中那般高傲模样,赵飞双心中恨意更甚。她本是要嫁给刘毅的,可姒槿的逃婚打乱了一切。君兴邦一怒之下将刘毅阉/割,而赵家也为了安抚君兴邦,将她送来了君家。
君兴邦只在她房中过了几晚,便再未搭理她,而是转头又花重金寻姒槿。这让赵飞双怎能不恨,她恨不得姒槿立刻去死。她姒槿不过是一个不能再下贱的贱民,若没有赵家,她早就成了在山野中飘荡的孤魂野鬼,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糟心之事。
“贱人,我与你说话你没听到吗?”赵飞双越想越气,看着姒槿风轻云淡的神色,她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来向姒槿脸上招呼。
赵飞双的巴掌并未招呼在姒槿的脸上,而是半路被站在姒槿身旁的君家下人拦了下来:“姒槿姑娘是少爷要的人,赵姨娘莫要太过分。”
赵飞双已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她目眦尽裂,怒声道:“今日我偏要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