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分开,姒槿已泪流满面。
“姒槿,别哭……”简之双手捧起姒槿的面颊,轻轻吻去她颊上的泪水,他最见不得她哭。
“简之……”姒槿哑声开口,“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回邺京。我会说服我爹娘,姒槿此生只心悦简之一人。”
“等你回来……”姒槿墨色的眸子此刻异常明亮,眸中虽还蓄有泪水,可那双泪眸中却看得见万千星光,顿了顿,姒槿继续将话说完,“我们成亲吧。”
等你回来,我们成亲。
在简之心中生长了两辈子的那一棵树,在这一瞬间开出了满树似锦繁花。
“好。”注视着姒槿的清眸,简之莞尔一笑,应下,“待我们成亲,我定以万里红妆迎你。”
简之还是离开了。姒槿站在门前,看他愈行愈远,她右手轻轻扣在胸前,手心之中是他曾赠她的玉坠。
自简之离开,便只有姒槿一人在家中,天气愈发冷了,有几日还飘了几瓣雪花。姒槿也不爱动弹,就算是卖糕点也“两天打渔,三天晒网”。
这些日子除了狗蛋铁蛋两兄弟偶尔来串串门,还有姜陵时不时地往这边跑,姒槿劝了几次没什么用,后来也干脆随了他的意。
这日姒槿正窝在塌上看前日刚买来的话本,看到正关键的地方时门外突然传来拍门声。这拍门声有些急躁,与平日里姜陵来时敲门的节奏并无二致,姒槿心烦的很,干脆耐住性子不去搭理。
姒槿不去搭理,那拍门的人愈发嚣张,见无人开门,便用起脚来。直到“砰”一声,大门被人破开,姒槿忍无可忍,放下话本向院中走去。
这个姜陵,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待会见他,定要将他收拾一番!
姒槿的一腔怒意,在见到院中的景象后,散的无影无踪。
院中齐刷刷地站着几排人,这些人身着甲胄,手持佩剑,看似是军中之人。可是军中之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姒槿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院中的人,冷声问道:“你们是何人,私闯民宅这是什么意思?”
“姒槿姑娘,今日冒昧拜访,实是在下冒犯了。”说话的人自门外走进,站在院中的士兵自觉退向两边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来人着一身华丽锦葵紫长袍,长发被一直金冠束起,他缓步踱进院中,赤/裸/裸的目光不加掩饰地直直落在姒槿身上。
姒槿被他那目光看的有些不适,皱了皱眉,姒槿道:“既是知道冒犯,那还请阁下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此人能调动军队,定与官家之人有关,姒槿并不知晓他是哪个官的人,但她知道,这些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定不是什么好事。
听姒槿如此说,那人也并不生气,反而是玩味的笑了笑道:“看来姒槿姑娘是将在下忘记了。约莫是月前,我们曾在姜陵门外遇见过,那时姒槿姑娘一头撞进在下怀中,就跟撞进在下心里一样,惹得在下几日不曾忘却。”
听这人如此巧言偏辞,姒槿心中反感。凝眉沉思,听那人说完姒槿才猛然记起,那日她从简之院中出来的仓促,在姜陵门外撞到一人,她当时心中烦闷,并未曾在意,如今听他提起,倒还剩几分印象。
只是就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她也与他没有任何交情,如今他遣人闯入她的院中,恐怕是居心不良。
见姒槿不说话,那人又道:“姒槿姑娘不记得在下也无妨,在下可以现在亦可以与姑娘认识认识。在下子桑慕年,不知今日可否与姒槿姑娘交个朋友?”
子桑慕年?
姒槿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异常耳熟,她好似之前在哪里听说过。沉下心来想了想,姒槿猛然记起,那日姜陵误饮催/情酒,药劲过后曾与她提过这个名字,因为子桑姓氏稀少,她便印象深刻些。
想到这里,姒槿目光看向院中之人,她心中已经有数,这些人恐怕是冲着姜陵来的。她想,她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姒槿一介平民,身份低微,不敢与临江王世子做朋友。”姒槿沉声说道,“还请临江王世子将您离开时将您这一众手下带走,姒槿家中狭仄,容不太多人。”
子桑慕年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看着面带怒意的姒槿,笑了笑道:“姒槿姑娘莫要这么见外,我们只是想请姒槿姑娘帮个忙。”
“姒槿乃一介女流,帮不上世子什么忙,世子请回吧。”姒槿不想再与这人纠缠,转身要走。
“既然姒槿姑娘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世子不怜香惜玉了。来人,将人拿下。”子桑慕年见姒槿油盐不进,也不愿再忍耐下去。他一声吩咐,很快便有士兵上前扣住姒槿的肩膀。
“放开我!”姒槿努力挣扎,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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