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老爷还是板着一张脸不松口,赵夫人干脆破罐子破摔:“老爷,就算您现在想将人换回来,可是君公子已经见过姒槿了。妾身也不怕说句不好听的,双儿姿色虽好,与姒槿比起来却还是有不少距离。如今君公子已看上姒槿,现在就是我们想换,怕君公子也是不愿意。若是惹得君公子不快,以后我赵家的生意可怎么在凤州县做啊。”
这一提到赵家的生意,赵老爷的瞳孔便晃了晃。赵夫人见赵老爷这样的神情便知自己说到了点上,于是便继续对症下药:“老爷想一想,您将姒槿认作了干女儿,姒槿入了君家门,那老爷也算是君公子的丈人,生意上他定会多多帮衬。再说双儿,待毅儿高中,双儿嫁去,我们赵家这不就也跟着沾光了吗?”赵夫人继续说自己那年仅五岁的小儿子,“届时松儿长大,无论做什么也都会方便许多。”
听到这里,赵老爷终于狠下心来:“夫人说的有道理,今晚便要多派些人手守在姒槿院子外面。”赵老爷说着,对一旁的管家吩咐,“你这就去安排,定要将人守好了。”
“是。”管家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前去安排。
赵夫人这才松了口气,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姒槿回了院子放下包袱很快就听到外面传来声响,出门一看才知是赵飞双带来许多家丁将她院子围了起来。
看到姒槿出来,赵飞双双手抱臂,挺着脖子得意地看着姒槿,宛若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她身后的杏花气势也不小,指挥着家丁:“那边站一个,对,就是那里。当值时可不准打盹走神,好好将人看好喽。”
看着门外忙活的人,姒槿心中哼了一声,也没搭理堵在门口处的赵飞双,转头径直回了屋子里。
赵飞双原想来给姒槿个下马威,没想到姒槿见她却连理都不理直接掉头走开,顿时气上心头,指着姒槿的背影大声道:“姒槿,你敢无视本小姐!”
“我又没瞎,自然看到你了,吼那么大声作甚?”姒槿皱着眉头转过身来,一脸不耐,“赵小姐这幅样子若是给刘公子见了可不好。”
“你!”赵飞双没想到姒槿还敢提刘毅,顿时胸口提上一口气来,她颤着手指着姒槿,“你”了好几声也没说上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收回手,吩咐一旁的杏花,“上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
杏花应了声“是”,便向姒槿走来。
姒槿丝毫不慌,却是单手捂起了脸,蹙了蹙眉头,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指着不远处的石桌道:“打我一巴掌不要紧,可是若力道大了些,我没站稳,脑袋直撞上这石桌破了相,等君公子的花轿来,怕赵小姐只能自己上了那花轿了。可怜那刘公子,刘表哥再来赵府时,物是人非呐。”
姒槿这赤、裸、裸的威胁赵飞双自然听得明白,她的意思是只要杏花敢动手,她便敢使苦肉计,届时她姒槿不过是脑袋上留个疤,而她赵飞双失的却是终身幸福。
赵飞双气急,咬的满口白牙咯吱响。杏花也听明白姒槿话中的意思,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回头看赵飞双的脸色,也不敢贸然动手。
“罢了,今日本小姐就放过你。”赵飞双强忍着恼意,冲着姒槿抬高了下巴,作出一副气势凌人的姿态,道,“我看你能得意多久。”说完,甩袖离开。
见赵飞双离开,杏花也不能多留,狠狠瞪了姒槿一眼,迈开步子追上赵飞双的步伐。
姒槿望着赵飞双与杏花一前一后离开她的院子,她还听到外面赵飞双含着怒气对家丁吩咐:“好好看着她,给本小姐看严了!”
“是。”
人走远了,逐渐没了声音,姒槿才上前去关上门。将门拴拴上,姒槿无力的倚在木门上,抬头仰望夜空。
黑云已经散开,露出原本被遮挡的弯月与星辰,只是那点星光依旧可以忽略不计。
叹了口气,姒槿才往屋子里走去。该吃晚饭了,今晚她一直在忙活收拾包袱行李,盘算逃走的事,连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只可惜了今晚的那只鸡腿,估摸着都该凉了。
不紧不慢地走回房中,姒槿先去净了手,然后慢悠悠地坐到用饭的木桌边,还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最后才掀开罩着鸡腿的铜盆。
可看着盆下空无一物的碗,姒槿一愣,揉了揉眼睛,我眼呢?
不对,我鸡腿呢!
作者有话要说:姒槿:我自己跑不出去呀,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