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归宸一愣,显然不怎么相?信,“大邺与?波尼国交好多年,他们怎么会突然来夺我们的粮食,攻我们的边疆呢?”
容归宸本想笑他想的太多,但他看?到容归临脸上?认真又带着肃杀的表情时,调笑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还没等容归临回复,一个小太监飞快地从外边跑来,到书房门口跪下,喘着粗气道:“殿下,不好了?!大皇子抓到了?京中命案的凶手,现下正在延和宫指证!”
这明明是件好事,然而这小太监和容归临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
容归宸皱着眉问道:“凶手是谁?”
“回禀五殿下,大皇子指证的是六皇子!”小太监回道。
这下子,容归宸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却见容归临腾地一下站起?来,淡淡道:“去延和宫瞧瞧。”
自容归临走后,姜绵棠又唤了?夏禾进来,两人一边吃西瓜一边唠嗑八卦。
“夏禾,你说秦绾绾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呢?我与?她也只见过几面?而已?,我也没害过她呀。”姜绵棠吃下一口瓜,有些忧愁道。
夏禾站在一旁给姜绵棠扇风,“奴婢瞧着秦绾绾像是得?了?疯病,否则怎的见人就骂?连二皇子和殿下都敢骂……”
姜绵棠戳了?一块瓜,沉吟片刻,又放了?下来,“咱们去大理寺瞧一瞧。”
夏禾闻言大惊,连忙道:“娘娘,您身体未愈,尚不能外出呀,况且这大牢里阴气又重,娘娘不如过些天再去可好?”
可惜,夏禾还想劝阻,姜绵棠却是已?经下了?床,走到衣架旁了?。
姜绵棠伸手拿衣服,却见自己手上?挂了?一串血红色的珠子手链。
姜绵棠却是一愣,这手链和她梦中的那串一模一样。
难不成她不是在做梦?
这么想着,姜绵棠伸手往胸前内里口袋掏了?掏,果真掏出一张叠好的符纸。
“娘娘,您怎么了??”夏禾见姜绵棠站着没动,便?过来看?看?,一下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手链,“娘娘,这手链真好看?,衬得?娘娘肤色甚雪呢!是殿下方才送您的吗?”
看?来夏禾也未曾见过这串手链。
姜绵棠心头浮起?一丝异样,她若无其事地把符纸放入怀里口袋,随后垂下手,“帮我更衣吧。”
夏禾还想劝姜绵棠,却见她去意已?决的样子,便?也只能从了?姜绵棠。
伺候姜绵棠穿衣梳妆,绾好发髻后,夏禾心里还不踏实,想了?想,便?道:“娘娘,奴婢去知?会邓公公一声?,不如让邓公公派几个人跟着一起?去?”
姜绵棠思绪还在手链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道:“行,你去吧。”
结果邓杞给姜绵棠安排了?十个身怀武艺的小太监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大理寺,端的是一副要踏平大理寺的气势。
大理寺内,胡荣庭正准备前往延和宫,刚走出门,便?看?到守门的奴才连滚带爬地跑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瞧这架势,胡荣庭的头立刻开始隐隐作痛,他完全?不想理会这小太监,装着没看?到他的模样,悄悄转过身,准备从偏门出去,哪知?道这小奴才隔得?老远就喊了?起?来。
“大人!胡大人请留步!”
胡荣庭头皮发麻,假装没听到,加快了?脚步,却不想,这小奴才瞧着身板挺细,跑起?来却是很?快,不一会儿就跑到胡荣庭的面?前:“大人!太子妃娘娘来了?!”
闻言,胡荣庭松了?一口气,“娘娘在哪里?”
“正在大堂等着呢!”那小奴才上?气不接下气道。
胡荣庭略一思索,决定先去见太子妃,毕竟此时延和宫必然处于腥风血雨中,他若是去了?指不定要被?当靶子打。
心中一番计较,胡荣庭便?转身朝大堂走去,却不想,才走到门口,他便?看?到十个小太监整齐地站在太子妃身边,一瞧就是练家子。
胡荣庭:“……”
怎么一副要拆了?大理寺的样子?
胡荣庭瑟瑟发抖地走入大堂,哈着腰给姜绵棠行了?一礼,笑道:“不知?娘娘此次来大理寺有何要事?”
“我想见见秦绾绾。”姜绵棠手里轻轻摇着团扇。
胡荣庭一听,汗都出来了?,“娘娘,这天牢阴气重,恐怕于娘娘的身子有损……”
“无妨,你且带我去便?好。”姜绵棠想了?想,又补充道:“是殿下让我来的,他觉得?秦绾绾疑点重重,便?让我来瞧瞧。”
胡荣庭:“……”
这话听着当真是假的可以,找借口竟也不找个好些的。
不过,胡荣庭还是应了?,毕竟太子妃都把太子殿下搬出来了?,这秦绾绾虽说是一级要犯,却也没有被?关禁闭,要见还是能见的。
进入天牢,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姜绵棠不禁冒起?了?鸡皮疙瘩,跟着胡荣庭来到秦绾绾的牢房。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人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天牢里的狱卒踢了?踢门,扬声?道:“罪犯秦绾绾,有人来看?你了?!”
秦绾绾听到狱卒的声?音,身体一个痉挛,下意识地往里面?缩了?缩,半晌后,才慢吞吞抬起?头,当她看?到姜绵棠的一刹那,整个人突然向前扑过来,手从缝隙里伸出,直取姜绵棠的命门。
姜绵棠身边的小太监如魅影般闪到前面?,一把抓住秦绾绾的手,只听“咔擦”一声?,竟是生生将她的手拧断了?。
“姜绵棠!”秦绾绾凄厉地尖叫。
眼前这个又脏又臭面?容狰狞的女人,姜绵棠几乎很?难与?守灵那日?微微笑着的人联系到一起?。
“你为什么要害我?”姜绵棠后退两步,微微皱眉。
在这阴暗又肮脏的天牢内,姜绵棠身着月牙白襦裙,手中还拿着精致的团扇微微摇着,就连嗓音都极为轻软,与?蓬头垢面?衣服脏臭的秦绾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绾绾像是被?这一副场景刺激到了?,她突然狂笑起?来,可眼中却有眼泪流出,和着脸上?的污渍,流出一道诡异的黑色泪痕。
作者有话要说:小姜:今晚那个吗?
太子:嗯?哪个?
小姜脸红:就那个嘛
太子:这么想要?
小姜继续脸红:嗯!
太子: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孤就……
当天晚上,小姜、太子、夏禾、邓杞凑了一桌。
小姜:胡啦胡啦!快给钱!
夏禾哭着给钱:娘娘,奴婢这月的月钱都输光了,呜呜呜……
太子继续喂牌:……呵,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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