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离谱的版本是说太子妃生性浪荡,因着太子病弱,无法满足她,不仅在宫外找了好些个面首,甚至还大胆地想与二皇子私通,却被二皇子严辞拒绝……
这些话?传来传去,传到了姜绵棠耳中,也传到了宣成帝和皇后的耳中,倒是没传到太后耳中。
对此,姜绵棠觉得背后操纵流言的人还算有良心,没刺激病重的老太太。
不过对于这些流言,姜绵棠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压根没放心上,倒累了夏禾整日为此气愤。
但是姜绵棠没想到的是,容归临对这些流言也是抱着愤怒的态度,她这几日虽然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抽空罚了几个在景明宫乱传流言之人,直接将他们调到了辛者库,毫不留情。
然而没过多久,这个流言又被一个更大的流言所代替。
二皇子宫中传出被灌红花汤的那个侍妾在自己房中上吊自尽。
虽是自尽的,但却有人说曾亲眼见到二皇子妃逼迫那名侍妾,不仅当?众羞辱那名侍妾,让她颜面无存,还曾到那名侍妾的房中亲自赐下白绫……
大理寺的官员来二皇子宫里调查后,以自杀结案。
但这番说辞却堵不住攸攸之口,关于二皇子妃赐死那名侍妾的流言传得满皇宫皆是,就连二皇子也受到牵连,被扒出不少缺德之事。
比如,众人皆知,二皇子宫中美女如云,但即使如此,二皇子却还是京中有名的花楼中的熟客。
据闻,前些日子盛传的太子妃与二皇子在宫外私通一事,其实不过是二人偶遇罢了,那日二皇子刚从花楼出来就遇上了太子妃……
再比如,二皇子极度厌恶二皇子妃,但对于二皇子妃做的出格之事都一直对她百般容忍,是因为二皇子贪图二皇子妃家中财产……
这些个真真假假的流言在宫中盛行,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背后都要议论两句。
此时春和宫中,容归韫砸了无数个茶杯,满地尽是碎片,宫里的掌事太监秦海瑟瑟发抖地站在旁边,连收拾都不敢收拾。
“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是谁传出来的?”容归韫满脸阴沉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地上,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秦海一个哆嗦,连忙跪下,“回二殿下,奴才只查出这里头有大皇子编造的几个版本,具体是谁流出的,奴才实在是查不出。”
“哐——”
又一个茶杯牺牲,容归韫站起来狠狠地踢了秦海一脚,怒道:“废物,这点小事都查不清楚,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这时,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他看到满地的碎片,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找了个稍微干净的角落跪下,“二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容归韫脑袋一阵疼,皇后特意差人来请他,说明宣成帝已然有所耳闻。
来到安平宫,只见皇后正满面愁容地坐在首座,容归韫一进入厅内,皇后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她亲自起身迎了过去。
“韫儿,今日皇上特意找了本宫过去,尽问了些流言之事!虽说被本宫搪塞了过去,但皇上似乎对你已然有了偏见。”皇后忧心忡忡地坐下,“你可查出那些流言是谁的手笔?”
“还能是谁?”容归韫冷冷道。
他虽没查到确凿的证据,心里却也有了隐隐的猜测。
能做到这样不露痕迹,下手又这么快准狠的,除了身在储位的那个还有谁!
看着容归韫满是阴霾的表情,一直缠绕在皇后心头的那点不安正在逐渐扩大,无数想法在她脑海中闪过,皇后的脸色却愈发苍白。
“韫儿,本宫总觉得我们一步一步在走入一个圈套。”
容归韫心里也颇为烦躁,却还是安慰道:“母后莫要紧张,儿臣自有对策。”
此局倒也不难破,只是他现在想到的解决之策却完全无法撼动到容桂临,这让容归韫非常难受。
相较于安平宫的压抑,此时景明宫中却是一派和谐。
姜绵棠正和容归临一起喝着冰镇奶茶吃西瓜,两人手中各持一本书看着,倒是十分惬意。
戳了一块西瓜放入口中,姜绵棠撑着下巴看容归临,“近来不忙了?怎的一天到晚待在妾身这里?”
“想多陪陪你。”容归临的视线依旧落在书上,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姜绵棠却是听笑了,她又戳了一块西瓜,放到容归临的嘴边,杏眼弯弯,“殿下,吃一口。”
容归临总算是抬起头,他瞧了一眼红艳艳的西瓜,又瞧了一眼姜绵棠殷红的嘴唇,桃花眼微眯,却是乖乖地张了嘴。
清甜的味道立刻盈满口腔。
姜绵棠笑眯眯地看他,“好吃吗?”
“嗯。”容归临应道。
“这时候的西瓜是最甜最好吃的,汁水也很足。”姜绵棠又戳了一块塞到自己嘴里。
“是你喂的才好吃。”容归临的视线又回到书上,语气极是平淡。
却也是这份平淡,让姜绵棠心里的那头小鹿又欢腾起来,脸上也慢慢爬上红晕。
一阵吹入殿内,她才回过神来,匆匆把嘴里的西瓜咽下,抓起书就挡住了自己的脸。
却不想她把书拿反了,余光一直在姜绵棠身上的容归临自是一眼就瞧见了。
掩藏在书后的嘴角上慢慢扬起,牵出一个愉悦的弧度,连眼中都满是星星点点的笑意与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孤得病了。
小姜紧张:什么病?要不要宣太医?
太子:得了一种见不到你就会心痛的病。
小姜满头黑线:……我现在就走,让你的心痛死。
太子一把拉住小姜,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舍得吗?
小姜满脸通红:舍得,我不走,我的心会要被小鹿撞坏了。
作者抱着双臂抖下一身鸡皮疙瘩:噫~~~~~
感谢读者“空白”,送的营养液鸭~么么